第1章 忧郁之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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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忧郁之毒

   “吾之蜜糖,汝之砒霜。”

   面前的少女手握着一支小型手弩,微笑着缓缓的一小步一小步走过来,只不过在她强作微笑的脸上,却是一幅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一滴泫然的灼泪兀自挂在她风霜历尽的面颊,长长的死寂默然,一声悄然的叹息从她的嘴中伸出,随即就被急促的狂风击碎。她抬起那双黯然的天蓝色的双瞳,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着浓郁的几乎化不开的悲伤。手弩现在就如同突然之间充满了灵性,在她的手中歇斯底里的挣扎着,如同千斤一般,少女此刻得用尽全身的气力才能握住它。弩箭中,她亲自调配的毒剂此刻正在碰撞着、欢呼着、沸腾着,少女颤抖的手几乎无法握住那轻巧的手弩。

   而在这位少女的面前,则是一个瘫坐在地上,倚靠着墙壁的男子。他张开嘴巴,费劲的呼吸着,但是他无力的身体已经被毒素腐蚀的千疮百孔,他的生命一如狂风中微弱的火苗,随时就会熄灭。

   过了好久,少女才对着面前的人轻声问道:“为什么?”

   倚靠在墙壁旁边的男子吐出一大口漆黑的血,这些如墨的血液泼洒在地上,散发出刺鼻的腥臭。但男子在吐完这口血之后,他的气息仿佛顺畅起来,重新拥有了说话的气力:

   “像你这样…的只能给…周围…人带来…死亡与毁灭的…毒物,为什…么不早…点去…死?只可…惜我的刀还…不够锋利,我的心还…不够…冷酷,否则我定…会拉你共…入…黄泉…”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男子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扭曲的五官再一次挤作一团。剧烈的毒素融入他的血液,攻入他的心脏,他的头很快就垂了下来,只是到死他依然在怒视着面前的少女。

   “啪嗒”一声,少女手中的手弩掉落在地。想起过往的种种和正在遭受的苦难,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悲惨,而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是自己要承受这一切。蓦的,眼睛酸疼酸疼的,但她依旧倔强的不肯低下自己的头颅,任由双眼把持着泪水,可此时的她,脑海中却已然是一片混沌,明明不想去想,可偏偏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属于自己的那颗悲伤的心。身体微微颤抖,双眼终是把持不住,一串串泪珠从天蓝色的双眸滚落,终是浸湿了睫毛,她呆愣在原地。片刻后,她马上仰起头颅,一把抹掉泪水,深吸一口气,慢慢平复住微微颤抖的身体和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只是这颗心还能重新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吗?

   毒物这一个身份是敌人最畏惧的存在,因此敌人会抢先击杀她,这她完全可以理解。只是连自己身边的同伴也抱有和敌人同样的想法,那谁会是敌人,谁又会是同伴呢?

   或许自己根本就不配拥有如何伙伴吧。

   她自嘲一般的笑笑,泪滴甚至都没有流过脸庞。苦涩的泪滴伴随着酸楚的笑容,她只能自己一个人选择默默吃下。她蹲下身,默默捡起来手弩,细心的为它吹去了上面的灰尘。她细细端详着自己的手弩,就如同端详着自己心爱的孩子一般。阳光从破碎的窗户中射入,手弩中的毒剂跳动着,散发着七彩的光芒。阳光把自己的光辉挥洒在大地之上,对大地上的一切事物都一视同仁,但是在对待这位少女时,也表达出来了十足的厌恶。不管她走到哪里,总会有一道阴影伴随着她。少女站起身来,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戴上了兜帽,随后慢慢的一小步一小步的离开了这里。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六个月。

   泰拉这片大地,在吃人这件事情上毫不挑食。源石病成为了天灾的信使,将这片大陆无情的一分为二,人们都为了自己而拼尽全力的活下去。每一天,每一分甚至每一秒都会有人在这片大地上消失。乌萨斯的军士,龙门的影卫,活跃在各地的雇佣兵甚至连曾经高高在上的卡西米尔骑士都无法幸免,主动或被动着投身于这场吃人不吐骨头的黑暗之中。他们上一秒或许还在因为任务成功而在酒吧里举杯痛饮,下一秒就有可能因为任务失手而被其他人灭口。

   就在这混乱至极的时代,暗杀界一颗璀璨的明星冉冉升起。

   这个杀手是一个少女,根据一些有幸目睹过这位少女出手的杀手回忆,她不管是有没有任务,都是喜欢穿着一身带着兜帽的蓝色衣服。并且,这位少女全身都充满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虽然与她交谈也会得到回应,但是从她的言语中就能感受出与生俱来的冰冷与厌恶。她总是一个人单独行动,从未失手。而让杀手们牢牢记住这位少女的则是她暗杀的本领。一支单手就能发射的手弩,再加上她亲自调配的剧毒,让她盯上的目标,从来都没有能够逃脱的。也因为如此,这位少女得到了一个称号:钴蓝箭毒蛙。因为她就如同钴蓝箭毒蛙一般,蓝色而又美丽的外表下潜藏着极为致命的剧毒。

   也正因为此,这位少女也成为了其它势力想要迫切清除的目标。

   在一个酒吧的包间内,一个骑士装扮的男子正在慢慢酌饮着手中的烈酒。而在他的面前,则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主角,正是那位蓝衣少女。

   此时,包间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这个青年尖头尖脑,两条细腿就如同竹竿一般。一进来,他小小的眼珠子就四处滴溜溜的转,在打量完整个房间后,才看向中间坐着的男子。青年一见到这位骑士打扮的男子,脸上就立马挂上了谄媚的笑容:

   “啊,尊敬的骑士大人,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说完,他的身体微微一动,离他不远的那盒银白色的雪茄就消失不见。

   男子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随即他从托盘里拿来另外一个杯子,往里面倒了满满一杯烈酒:“过来。”

   青年脸上的笑容不变,但是他还是听话的走了过来。男子朝着那个倒满烈酒的杯子一努嘴:“给。”

   青年小心翼翼的捧起杯子:“既然骑士大人您如此大方,那小弟我就承蒙厚爱了。”言毕,便给自己狠狠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感觉瞬间在口中爆炸,酒液如同横冲直撞的骑兵队一般,所到之处皆为焦土与火焰。费劲的将酒液咽下,就如同生吞了一团火焰一般,火烧火燎的感觉从口腔一路冲到胃中。青年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这种充满着狂暴的气势,并不亚于上次他去汐斯塔时观看的泰拉大陆上最为狂暴的重金属乐队的演出。一时间,他竟有点晕晕乎乎的感觉。

   “哇,真是令人精神百倍。那么,骑士大人,任务是什么?”

   “这个照片上的少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交给我了。”

   数十天后,在一处并不起眼的村庄里,蓝衣少女正低着头,快步赶回自己的家。就当她拐入了一个胡同之时,原本疾行的脚步现在却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少女清脆的嗓音传了过来:

   “我说,你们的埋伏的本事是真的差,我都已经感受到你们的存在了。怎么,还想让我把你们一个一个揪出来?”

   听闻此言,从房顶上以及黑暗中走出来几个黑衣人。

   少女看见了这些人,不以为然的笑笑:“就你们几个吗?这点人可是连塞我牙缝都不够……”

   话音未落,蓝衣少女抢先动手。

   左手一抖,小巧的手弩滑入手中,少女侧身,在躲避掉一发源石技艺的同时,手中的手弩开始连续射击。一支又一支毒针划破寒冷的空气,射入黑衣人的身体中。被毒针射中的人一开始只是感觉到了自己呼吸微微一滞,当他们再一次催动源石技艺的时候,他们就感觉自己的全身开始瘫软无力。很快,蓝衣少女面前躺下一片呼吸粗重的黑衣人。

   “嘻嘻,这只是我调配的麻醉剂,接下来才是我的毒剂哦。”

   手弩的扳机再一次被扣动,毒箭携带着死亡的气息刺破空气,结果了大多数人的生命。

   最后一个黑衣人躺在地上,他费劲的呼吸着,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在麻醉剂的作用下,他只能无助的倒在地上任人宰割。

   少女走上前,蓝色的鞋直接踏在了这个黑衣人的胸口上:“说,谁让你们来……”

   就在少女放松警惕的那一瞬间,她的身后又窜出来了两个黑衣人。少女只感觉身后有人靠近自己,但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一条粗壮的臂膀直接勒住了她纤细的玉颈,同时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遭受突然袭击的少女有一丝丝慌乱,她本能地用自己的双手想掰开勒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但还没来及这样做,她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左臂一紧。那是另外一个黑衣人用绳子套住了她的左手。少女当机立断,任由黑衣人把自己的左臂控制住,强忍着窒息的感觉,用还没被控制的右手掏出来一把手弩,只是当她刚刚把手弩掏出来,她就感觉到一股大力袭了过来,右手一痛,手中的手弩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接着就是一紧,她的右手也被黑衣人用绳子套住。就在这时,少女感觉自己的脖颈处一疼,转眼一看正好看见勒住自己脖子的黑衣人把一个小小的注射器刺入自己的脖子,推动着里面的药液注射进自己的身体里。药液入体,少女感觉到自己一点一点的丧失着对身体的控制能力,熟知毒剂的她明白这是注射进自己身体里面的麻醉剂开始发挥作用了。她马上就会成为她刚刚处理掉的那些人一样,成为这两个黑衣人肆意玩弄的对象,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死一般的等待着。

   这时,从旁边走出来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前几天与骑士见面的青年。他看着倒在地上用愤恨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少女,掏出来了一张照片。他仔细比对着,很快他心中就有了答案:

   “恭喜各位,目标已捕获。”

   青年拍拍手:“好了,现在该给货物打扮一下了。”

   几个人走了过来,手上拿着绳子。

   少女无力的身躯被他们扶了起来,但是由于麻醉剂的作用,少女现在还是两腿发软根本就无法站立。青年也就只能叫两个人架着这位少女。

   少女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但是她无能为力。她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对她来讲是一个巨大的危机,但是她心中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

   自己已经多久没和人这样接触了?

   就在少女愣神期间,那几个黑衣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说是准备工作,也就是地上多出来一个大包而已。

   少女被麻醉的身体,毫无防备的被人架着,虽然她很想站起来,但是无力的双腿根本就无法支撑住她。旁边的两个黑衣人只能像拖着一个大口袋一般拖着她。少女的双臂被高高架起,但她的两只脚却无力的垂着,脚上的蓝色小鞋已经沾满了泥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青年见状,暗自骂了一句,随后他改变了方案。

   在他的指挥下,一个黑衣人托住了少女的身躯不让她栽倒在地上,另外一个黑衣人拿出绳子迅速对少女进行捆绑。少女那被麻醉的身体已经成为了他们展现手艺的最好地方,因为疼痛感的缺失以及全身肌肉的松弛,一些在正常情况下难以做到的姿势现在也能很简单的做出来了。少女的双臂被拉到身后并直,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腕,一圈又一圈的绳子毒蛇一般缠了上去,将她的手腕紧紧捆住。接着一道绳圈被套在了少女的手肘处,黑衣人双手用力将这处绳圈收紧,随着少女双肘贴的越来越近,少女也被迫一点一点的打开自己的胸膛。当双肘贴到最近时,从正面看少女就如同没有手臂一般。黑衣人看着面前紧紧贴在一起的手肘,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开始用绳子一圈一圈的缠绕起来。幸好少女现在的身体是麻醉状态,不然的话她肩部撕扯般的剧痛一定会让她惨嚎出声。在手腕和手肘的捆绑完成后,青年又特意拿出来一个小口袋。这个口袋很小,不过用来装少女并在一起的握拳的双手正为合适。小臂被牢牢固定住,大臂又怎会幸免?一圈又一圈的绳子把少女的大臂和身体固定在一起,使其无法动弹分毫。

   双手被紧紧捆绑的少女被带到了放大包的地方。黑衣人扶着少女使她艰难的站在了大包里面,黑衣人又拿出来一捆绳子,手一抖,开始了新一轮捆绑。

   黑衣人蹲下身子,仔细的在少女的脚踝处捆绑起来。为了保证绳圈不会被挣脱,黑衣人特意使用了8字形绳圈。绳头飞舞,绳索编织成网,将少女的双腿紧紧裹住。在绑完少女的双腿之后,黑衣人松了一口气。接着他看向青年,而青年也点了点头。于是黑衣人又抽出来几根较短的绳子,开始了最后的捆绑。

   少女的双腿已经被紧紧捆绑起来,绳子深深的嵌入肉中,将少女的双腿勒的如同藕节一般。在黑衣人的操控下,她慢慢的蹲下,跪好,双脚放平,然后坐在自己的小腿上。之后,她俯下了身子,把胸口贴在自己的大腿上。姿势摆好了,就该动手了。黑衣人首先用一根短短的绳子把少女的手腕和脚踝连接在了一起,随后又用绳子从她的手臂开始,在手臂和胸口前加捆了几圈。另一根绳子把少女的膝盖上面的大腿部分也并排捆了个结实。绳子从大腿绳套中间穿过,8字型的捆好,拉紧。黑衣人惊奇的发现绳子还多余了一小段,于是就把大腿部分多余部分的绳子和少女胸前的绳子捆在一起。完事后,少女则像个球一样,跪坐在大包之中,上身俯下和大腿捆在一起,完全无法动弹。当黑衣人正打算拉上大包的拉链时,青年掏出来一些手帕走了过来。

   他仔细地把手帕撕碎,随后把这些手帕碎片仔细地塞进少女的嘴中。青年塞嘴塞的是如此的认真,少女嘴里被这些手帕碎片塞的满满当当严严实实,他甚至连少女牙齿外面狭小的空间里也塞满了手帕碎片。最后青年拿过来几根绳子,牢牢勒住少女的嘴,让她一点声音也无法发出来。除了少女的嘴以外,青年还顺便在少女的双眼处也勒了几道绳圈让少女无法睁开眼睛。

   现在少女的情况很糟糕,有眼不能看,有嘴不能说,身体不但还处于麻醉状态,双手双脚也被捆的结结实实。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大包明显是他们特殊设计的,不然的话这个大包为什么能够恰巧装下这个被紧缚的少女呢?

   青年穿着一件风衣,手里提着这个大包向外面走去。这样看起来他就是一个出去旅行的人,只是谁能想到在大包里面不是日常用品,而是一个被捆的结结实实,连一丝声音都无法发出的可怜的少女呢?

   随着麻醉剂逐渐失效,少女逐渐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只是麻痹效果消失后,少女只感觉自己浑身无一处不痛,无一处不疼。她的双臂被绳索牢牢的捆在身后,牢固的并肘直臂缚使她的双肩经受着巨大的压力,撕裂般的痛楚时刻冲击着少女的脑海。她晃动着自己被捆绑的双臂,想要使自己的双肩好受一点,但是无论她如何挣扎,她的双臂还是纹丝不动,上面的绳索还是在固守着自己的岗位。这时少女感觉自己并在一起的手肘已经开始发冷,并且她只要稍微一动自己的手臂,那么手臂上就会出现针刺一般的痛感,这感觉就如同千千万万只蚂蚁在她的手臂上疯狂的蛰咬,这种小而碎的痛感已经把她折磨的欲仙欲死。如果她能看见自己的手肘的话,她就会发现自己的双臂以手肘绳索处为分界线,手肘上面还是健康的肤色,但是手肘往下,已经是不太正常的暗红色了。而更糟糕的情况是,少女现在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自己双手的存在了。就算她还能正常操控自己的双手,想要挣脱捆绑也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先不论手腕上的捆绑,单单是那个小小的手袋,少女也没有任何办法能挣脱。

   少女的双腿也慢慢恢复了知觉,只不过恢复之后,少女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紧!

   粗糙的绳索咬死在她修长的双腿上,细皮嫩肉的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捆成这个样子。绳索深深的杀入双腿中,一圈一圈的勒的少女只想痛呼。少女现在都在怀疑自己的双腿并这么紧是不是因为自己主动并紧而不是被绳索捆绑的结果。少女粗略的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双腿上至少有四道绳圈,两上两下四道绳圈捆死她的双腿,中间连一点点缝隙都没有。她尝试着想要搓动自己的双脚,但是除了让自己双脚互相硌的生疼外,没有一丝作用。

   可怜的少女在大包里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点困难。虽说这是一个大包,但这也仅仅是相比较于其他包裹来说的。包裹再怎么大,对于一个已经被捆好塞到包里的少女来讲,空间还是太小了。

   现在少女上半身紧紧贴着自己的大腿。她胸前的两坨脂肪被自己的大腿给压的扁扁的,虽说少女的椒乳盈盈一握,但像这样被压成饼还是第一次。少女的柳叶腰现在已经酸痛无比,长时间被强迫固定成一个姿势已经让少女感觉自己的腰快不属于自己了。手腕上的绳索和脚踝上的绳索相连,少女连稍微活动的权力都被剥夺。膝盖与玉颈相连,这难受的姿势压榨着她的体力。如果这种捆绑姿势的时间长一点的话,那么少女别说反击了,她能不能有力气活动自己的身体都还是一个问题。

   当然,看这架势,这种姿势是一时半会不会改变的了。

   少女知道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她根本就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连自己接下来会被送到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但是她的内心中却不合时宜的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

   还能再紧点吗?

   从自己左手被控制住开始,少女就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由于自己的毒物身份,使得周围的人很少与她产生肢体上的接触。即使她拼命的向其他人解释普通的接触并不会导致他们中毒,但其他人还是会下意识的远离着她。太阳看似公平的把阳光洒给泰拉大陆上的每一个人,但唯独这个少女,身后永远会伴随着一个阴影。也正因为此,少女自己主动逐渐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她用冰冷的外表代替了自己所有的表情,她用合体的衣服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她用一个巨大的兜帽遮掩住自己的脸。她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酷,而是为了遮掩住冰冷的外壳下自己渴望朋友的内心。少女也曾经为一个男子卸下过自己的伪装,打开了自己封闭的心房,但敞开心扉换来的却是更为鲜血淋漓的伤痛,少女被迫在一件破屋里亲自处决了他。从那之后,少女就醉心于暗杀生活,天天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只有这样,她才能麻痹自己,暂时忘记自己毒物的身份,感受到自己存在于这个世上的意义。

   但是这一切都在这天晚上的行动所打破。当黑衣人控制住少女的左臂后,少女内心中竟然产生了一丝期待。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遭遇到什么,同时自己也不知道他们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来。她渴望着与人进行接触,哪怕是在这种危险的境地下她也认了。正因为这一丝期待,她右手的行动故意慢了一点,随后她的身体就被这些黑衣人当作破烂货物一般粗暴的对待。严密的捆绑,难受的姿势,虽然肉体上遭受了折磨,但少女的内心中那一丝期待却转为了回忆。身上纵横交错的绳索让她不免的想起来那个已经被自己处决的男子。在她毒物身份还没暴露时,他经常会给她一次几乎令她窒息的亲吻。每次和他的亲吻,少女就会感觉脑袋一片空白,自己的嘴被也被他的嘴堵住,两条臂膀如同钢铁铸就一般牢牢禁锢住自己的身体,少女的双手就如同被紧紧捆绑一般无法动弹。如果是在床上的话,他的双腿也会和自己的双腿交错在一起互相缠绕。这种窒息般的长吻往往是以少女被吻的全身瘫软,毫无力气为结束。只是,这种生活在那间破屋中化为乌有。虽然不会再有这种日子,但是少女却牢牢记住了自己当时的感受,而这份珍贵的感受也成为了她封闭的内心中唯一柔软的存在。

   现在的遭遇却重新唤醒了少女内心中的回忆。感知着现在自己身上与当时长吻时相差无几的感受,少女内心中不免的蹦出来一个疑问:

   难道自己渴望的不是朋友,而是紧缚?

   想到了这一点,少女的呼吸不免的粗重起来。知心的好友难得,但这种绳索可不缺!她紧紧咬着嘴里的碎布,完全没有一丝想要发声报警的意愿。这种紧缚的经历可不是常有的,如此严密的捆绑;如此难受的姿势;如此令人绝望的处境;被牢牢捆住无法动弹的双手;被紧紧绑死无法分开的双腿;被粗暴的对待,残忍的折成三折的身体;被牢牢封堵住,根本无法发声的小嘴;被紧紧缠绕住,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双眼;被剥夺了一切,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刺激感;被封存在内心最深处,现在却重新浮现的回忆;被其他人掌控,自己完全无力反抗的无力感;被其他人安排,自己无能为力的命运;更重要的是被外来力量所打破,而后又重新建立的内心,这一切都让少女激动起来。虽然她的身体被紧缚,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

   小小的包裹里,被紧缚的身体中,少女的内心完成了一次蜕变,从而收获了自己渴望的自由。

   少女还在包里感受着这可遇而不可求的经历,但是异变突然发生。

   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呆的包裹开始不停的上下晃动,于是便暗自猜测这个青年是不是开始奔跑起来。虽然她被堵住了嘴,蒙住了眼,但是她的耳朵还是能听见的。外面的声音十分嘈杂,她努力的仔细分辨,才依稀听见了几个字眼:

   “袭……完…………没……败……”

   当她聚精会神的分辨字眼之时,她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失重。接着还没等她惊呼出声,她被紧缚的身体就和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这一下可把少女摔的不轻,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少女所在的包裹被青年给扔了出去。包被扔了出去,在地上足足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包的质量很不错起码没有破,但里面的少女可是遭了大罪。她先是感觉自己的脑袋撞上了一个什么坚硬的东西,随后自己的身体开始翻滚,把少女转了个天翻地覆头晕眼花。当包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少女的双臂被压在了身下。原本麻木的已经掉线的双臂突然重新连接成功,接着就是一股难以名状的刺激和疼痛就传到了她的脑海。这下根本就不是千万只蚂蚁在她的双臂上撕咬,而是千万支钢针狠狠地扎在她的双臂上。强烈的刺激让她不由自主的活动自己的双手,但是随着她双手的活动,她双臂的刺痛越来越强烈。最后,她忍不住呻吟起来。不过在身上严密的束缚与封堵下,她根本就没有能够向外界传递信号的手段。

   少女的猜测并没有错,运送少女的这一行人遭到了不明力量的袭击。青年为了自保便将手中的大包给扔了出去,方便自己的逃窜。但这一个行为并没有挽救自己的生命,一个身着红衣的刺客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在他惊恐的眼神中一刀割断了他的咽喉。

   刺杀很快就结束了,所有人都集合起来。一个看起来是小组长的人来到了红衣刺客的面前:

   “红组长,战斗结束,目标已经清除。”

   红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时间紧急,红得下令撤离。”

   “迅速打扫战场,清除痕迹。”

   “这里有一个大包!”有一个人大喊。

   “就放在那里吧,不管了,撤离要紧。”

   “红,喜欢大包……”红衣刺客突然插进来一句话。

   “啊这……”

   “算了,搬回来吧。”

   “哎呦我的老天,这包里是啥啊,这么重!还是给博士看看吧,万一里面有个宝贝呢。”

   离现场不远的一辆车中,博士焦急的等待着罗德岛行动队的撤回。

   这次,罗德岛收到消息,一名极擅长用毒的杀手会在这里遭到袭击。出于凯尔希爱才的考虑,她派出了一支罗德岛行动队由博士直接带队前去解救,看看能不能在解救这位杀手的同时将其拉入罗德岛为罗德岛效力。但是,由于一些不可控因素,罗德岛行动队抵达地点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所幸那些黑衣人也晚了半个小时。

   行动队很快撤回,还带回来一个大包,现在这个大包就放在了博士的面前。

   其实从这个大包一进入这辆车的时候,博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多年的征战让他养成了时刻保持警觉的习惯,从大包进入车上之后,加上博士车上一共只有两个人,但是博士却感受到了车子明显的下沉了一点点。

   这说明有第三个人在车上。博士很快就判断出来问题是出在面前的包中,所以他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后,一点一点拉开了大包上的拉锁。

   在拉开拉锁的过程中,博士分明看见了有金光从包裹中溅射出来,但是当他揉揉眼睛之后,金光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博士干脆一口气把拉锁全部拉开了。

   “咕咚。”

   车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一个少女,全身都被死死捆绑着,跪趴在这个包裹之中。她身上的绳索纵横交错,编织成一张大网,将少女动人的娇躯牢牢包裹住。

   少女的双手被一个小小的手袋给裹住,少女的双手只能被强迫握拳固定住。从手腕开始,一道又一道绳索缠绕在她的双臂上,让她的双手根本就没有活动的空间。少女的手肘也被绳索紧紧捆在一起,这在进一步禁锢少女的双手的同时,也在不停的消耗着少女的体力。从少女的手腕上引出来一条绳索,消失在腿部。博士猜测这根绳索是负责连接少女手脚的绳索。

   事实证明博士猜的很对。

   当博士把少女从包里取出来后才发现少女身上的束缚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复杂。

   少女的双臂被捆在身后,而少女的双腿上也有着很多绳索。可以看出来负责绑架她的人是多么害怕少女的双腿。那根短绳连接了少女被紧紧捆住的手脚,而在少女双膝处的绳索又连接上了少女的玉颈。这样少女大腿和小腿贴在一起,她的上半身又和大腿贴在一起,连接手脚的短绳又确保了少女无法活动,换句话说,除非有人给她解开,不然少女就只能一直保持着这样被绳索捆成一个球的姿态。

   少女的眼睛上也被缠了几圈绳索,让她无法看见。少女的小嘴里也是鼓鼓囊囊,外面还有几根绳索勒紧,看起来她的小嘴里应该是被塞满了。不过,让博士奇怪的是,如果是一个普通人遭受这样的捆绑的话,脸上应该是一个十分难受的表情。但是博士在这个少女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害怕与难受。

   “我说,你好歹也尊重一下绑架你的绑匪吧,他们把你紧紧捆起来是要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的,你为什么要露出来一副期待的表情啊?”

   博士不免的心中吐槽了一句。这也不怪博士这样吐槽。现在这个被捆在包裹里面的少女的双手已经呈现出来了不健康的暗红色,但她的脸上都是激动过后的潮红。博士敢用自己的脑袋发誓,在他解开少女嘴部的绳索时,她绝对笑了,绝对!

   面对着这样一个奇怪的事情,博士暗自记在了心中。

   博士面对着少女身上的绳网,原本还打算着看看能不能解开捆绑。但是博士研究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头绪,最终他干脆拿出来一把匕首,一点一点割断了少女身上的绳索。

   长时间被阻碍流通的血液重新流动,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少女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呼。当最后一根绳索离开少女的身上后,少女身上已经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被紧缚后的绳痕。

   由于保持这个姿势的时间有点久了,少女的肌肉都已经有点僵硬,因此博士也没有急着让少女伸展自己的身体,而是让她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点一点的帮助少女恢复。少女闭着双眼,满脸的享受,一脸的回味。也不知道她回味的是博士帮助她恢复的按摩呢还是刚刚残忍的紧缚。

   “你的名字是什么?”博士突然问道。

   “我没有名字。”少女的嗓音轻灵而又温柔,听她说话就能让博士想起来他小时候住在他旁边的那个病弱的领家女孩。

   “哦,这样啊。那,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罗德岛呢?”

   “罗德岛?”

   “对,罗德岛,在这里你可以遇见好多朋友的。”

   “朋友……”

   “放心,这些都会是能让你放心分享后背的兄弟。”

   ”兄弟……”

   “我们有时也会……”

   “我同意加入罗德岛。”少女抢先说道。

   博士明显愣了一下,自己还没说完呢怎么就打动她的内心了?不过长时间打磨已经使他能够控制自己的表情了。他顿了一顿,然后才开口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给你一个代号吧。你穿着一身蓝装,同时也是一个用毒高手,那你的代号就是……”

   “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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