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鲨鸟】海妖之吻(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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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丽妮在餐桌前吃着自己的速食面,她有些心神不宁,黎博利心头压着许多事想要问海妖,好奇心让她的肩头烫个不停。

   劳伦缇娜趴在换了新床单被套的床上,赤身裸体的翻一本小书架上找到的绘本,她悠闲地甩着尾巴,完全不受窗户那儿刮进来的冷风影响。

   光线还算明亮,黎博利能把她的身姿一眼看尽。艾丽妮时不时瞥一眼海妖,暗叹,她的腰线也太漂亮了,明明什么都做了哪里都摸过,但依旧想凑过去抱抱她摸摸她。

   “你看得懂伊比利亚语吗?”

   “看不太懂,这只小兔子画得真可爱,对了,这是什么动物?”

   那就是单纯在看图了,艾丽妮看了她青灰色爪子指的生物,海妖连狮子都不认识。

   啊,果然是海里来的呢。

  

   “你的伊比利亚语是谁教的?”

   “被关在深海教会的日子,有一位主教会和我说话,她只教了我简单的日常用语,回到家后,我请求我的队长教导我,我学了近四个月,队长说我只有口语达到了她预计的标准,好多复杂的词汇与伊比利亚语的阴阳性我搞不太懂。”

   四个月就能与伊比利亚人畅通无阻的交流吗?

   艾丽妮小时候被她的老师带着教过泰拉通用语与神职人员专用的拉特兰语,应该是天赋不佳,对贼鸥来说外语比痛苦的剑术训练还要折磨孩子的心灵,眼前的海妖在语言方面的学习能力要比自己强得多。

  

   “你说的队长是什么的队长?”

   “狩猎的队长,我的家乡曾经有四支队伍呢,我们会结伴出门寻找食物、守护整个族群,整片大海都像我与兄弟姐妹们的领地——”

   她说着就郁闷了起来。

   “海里的海嗣长得太快了,杀都杀不完,我们死了很多人。”

   ——‘海嗣’

   她提到了一个让艾丽妮陌生的词,但审判官奇迹般地理解了这是什么意思,她若有所思的琢磨海妖带来的信息。

   ……海洋的子嗣。

   这一定说的是那些恐鱼。

   审判庭的学者总是忧心忡忡的提醒战斗人员,海怪们的食欲异常旺盛,还会同化别的生物,有恐鱼出没的海域往往找不到别的活物,绝对不能让怪物爬上岸筑巢,它们会对陆地的生态环境产生巨大的破坏。

   “你们在海里杀了很多海怪吗?”

   艾丽妮站起了身,她记得渔民所说的被血染红的海域。

   “当然,那群畜牲抢夺我们的食物,还想啃食我们的尾巴,当然要拔了它们的鳞——我落在陆地人的手中受了那么多的折磨,罪魁祸首又是那群和部分人类勾结的畜牲,这让姐妹们气愤极了,前段时间我们一直在海里追杀海嗣。”

   她眨着眼睛看艾丽妮拿起剑又犹豫地放下,审判官的心思真的太过好猜了。

   “小鸟,你想用那根细棍子审问我吗?”

   “……这是我的剑。”

   “好吧,我知道那是你的武器,我的小鸟,唉,我们明明可以用更轻松愉快的方式来交流,能过来一些吗?离我近一些,”她对黎博利伸出了自己的爪子对她勾了勾,这是一个邀请

   “用你的小小鸟来审问我怎么样?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艾丽妮气恼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继续吃饭,没有理会海妖放浪的话语,但劳伦缇娜分明嗅到了空气中信息素的气味。

   ——她的小鸟正在传递求偶的信息,这令劳伦缇娜发出了轻松愉悦的笑声。

   人类的身体可比嘴老实多了。

   “你不来审问我,那我可要审问你了哦,小鸟。”

   她合上了绘本,看着羽毛一颤的黎博利人,笑容更深了。

  

  

  

   劳伦缇娜对审判官稍微展示了一下她的力量,无法招架海妖力气的alpha很快就被皮带捆着手,丢到了床上。

   “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小鸟,我们应该多聊聊彼此的情报。”

   劳伦缇娜说着便凑了过来,把艾丽妮整个人都揽进了怀里,海妖扯开了黎博利人的衬衫扣子,拉下她的裤子与内裤,收起尾巴与爪子的劳伦缇娜又展露了她那副阿戈尔人的模样

   ——变成人类的手指抚上alpha的性器,她抓握、挑逗、撸动,不安的黎博利挣扎着想要逃离海妖的魔爪,她的手腕被勒得发疼、也不知道是因为快感还是不安,她的耳羽都在发抖,劳伦缇娜凑近亲吻鸟儿的脸侧时,能见到她泛红的耳尖。

   海妖笑着开始了这场不成体统的审问。

  

   “小鸟,你的名字是什么。”

   黎博利人同她厮混良久,居然都没告诉海妖自己的基本信息,说到底还是在提防着劳伦缇娜。

   “……艾丽妮。”

   凑近看海妖更是貌美,艾丽妮的性棒好涨,脑袋发懵。

   “啊,真是个好名字,和你本人一般可爱。”

   每当鲨鱼的手指触上性器敏感的顶端还有脆弱的卵袋,劳伦缇娜都能听到小鸟加重的呼吸与升高的体温。

   “那么家人呢?我可是在家乡担心许久会不会吓到你的亲人与兄弟姐妹。”

   “啊、请不要再……劳伦缇娜、我没有亲人……”

   “原来是孤家寡人的小鸟,唉,真可怜,我也懂得一些人类的常识,我知道散发味道的人类有一些特殊的地方,你昨晚还想咬我,你想把我变成你的家人吗?”

   “不、对不起……我只是、牙根很痒……哈、不要再摸了……”

   海妖听了她的话,玩弄肉棒的手反而越发卖力,直到alpha射了她一手,还一并喷洒在劳伦缇娜贴近的小腹上,滴落在干净的床单上。

   “啊,好浪费。”

   劳伦缇娜舔自己黏糊糊的手,年轻人的精浆有股大海与信息素混合的味道,她并不讨厌。

   可艾丽妮开始流泪,她对着海妖射精时,总会在心底涌现出难以言喻的悲伤。

   这太不道德了。

   她被捆住的手上还戴着订婚戒指,她理应是洁身自好的审判官,可她现在一遍又一遍的对海妖喷吐自己可悲的欲望,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她的师长与未婚妻。

  

   劳伦缇娜亲吻她的泪痕,审判官的心软使这份接触演变成了一个湿漉漉的吻,她们追逐彼此的舌头,海妖积极地似乎是想把她的悲伤连同两人的唾液一并吞下。

   艾丽妮恍惚的想,要是这时候被海妖杀死吃掉,她也会心甘情愿。

  

   “那么,艾丽妮,我可怜的小鸟,”

   她抓住了黎博利人被捆住的手,举到两人的中间,艾丽妮左手中指的戒指显眼极了,劳伦缇娜用她满是精液腥气的手指触碰戒指,她问出了一串让审判官始料未及的问题。

   “你的伴侣是谁?我的队长说,人类只有寻到自己的伴侣,才会往自己的左手手指塞上一枚戒指,它们拥有特殊的含义,海边操劳的渔民妇人也只有嫁娶之后才会佩戴指环

   ——我的小鸟,你还太过年轻,我能感受到你昨晚是头一回与雌性交配,你总是用湿漉漉又渴求的视线望着我,在我们初次见面就来触摸我的胸、你的棒子硬得厉害,罐子里还全是你那像是葡萄的味道。

   可怜的小鸟,你憋坏了,你那狠心的伴侣将你抛下了吗?我的队长总说有气味的人类是不做爱就活不下去的可悲物种,他们会靠气味互相吸引,然后疯狂的交配,如果没有我,你会死掉吗?”

   这是对alpha还有omega的偏见吧。

   艾丽妮哭笑不得,她第一次见劳伦缇娜摸她是想确认女人的生死,触摸海妖的心跳,可劳伦缇娜却将这个行为理解成了原始的欲望。

  

   “我不做爱也能活下去,你的队长到底教了你什么……知道要和我结婚的人之后,你又想做什么?”

   劳伦缇娜转动她手指上的戒指,

   “我的小鸟,我为了报恩而来,你救了我,我也想救你的命……可你却说你不做爱也不会死,这让我感到迷茫,如果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那我就是单纯在和你做爱。我想给我的行为赋予意义——你爱着我的吧,鸟儿,你如此殷勤的想念我,我的姐妹都说你一定爱上了海洋里最美的劳伦缇娜。”

   自己爱着海妖吗?

   艾丽妮并不清楚,她只觉得自己在劳伦缇娜的面前,心脏总会抑制不住的砰砰直跳,她的心里总是惦记着海妖的事。

   审判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她肩头的印记在发烫,似乎无声的诉说了自己的情愫。

   劳伦缇娜果然感受到了她的思念,艾丽妮得到了一个更为缠绵的吻,她们的呼吸交融在一起,黎博利的舌头被鲨鱼的尖牙划破了,满嘴的血腥味。

   好像有个比爱更加贴合的词。

  

   “……劳伦缇娜,我只是对你见色起意。”

   分开吻时,审判官满脸的愧疚,她坦白自己沉迷于美色与肉欲,但她从劳伦缇娜那儿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

   “我的队长倒是教过我另一个类似的词,如果有陆上人对我说迷上了我、对我一见钟情,那就一定是对我见色起意。”

   她从小鸟的话中倒推得到了一个美好的词汇,这让她笑得灿烂。

   你一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长着羽毛的艾丽妮、爱着我的艾丽妮……”

   美味的艾丽妮。

   她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海妖尝到了人血的味道,这让鲨鱼险些露出自己的尾巴。

   劳伦缇娜看着身下衣衫凌乱的审判官,她有了别的想法——某种欲望在海妖的脑子里盘旋,都让鲨鱼变得不对劲了。

  

   “小鸟,我不希望你同时与两位雌性保持关系,那样会让我看上去像是泄欲的工具,也会让另一位人类像是你为了生育所蒙骗的可怜人,这太恶劣了,我只在最恶心的深海教会见过这样的人类,他们拥有伴侣还会色眯眯的看着我

   ……鸟儿,你和他们不一样的对吗?

   我也知道你们人类对我族充满偏见,可我们也是感情充沛的生物,我无法忍受这样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的姐妹们总说我残暴,我也不介意让你看看我的另一面

   ——你若是同时爱着两个个体,那会让我感到深切的痛心与遗憾,小鸟,真要是那样,我会杀死你、把你切开、带走你的心脏,让它成为我宝贵的收藏。”

   ……劳伦缇娜被混账人类当成泄欲的工具。

   艾丽妮听此都打了个寒颤,黎博利人觉得自己才像是海妖的俘虏,艾丽妮才是被海妖玩弄的工具。

   “劳伦缇娜,”艾丽妮的手还被捆着,她只能两只手一起伸着擦自己的眼泪,她的声音听上去是那样的疲惫。

   “我的未婚妻远在天边,下次见面我与她时,我会处理好我与她的关系。”

   二选一,还伴随着生命的威胁,贼鸥觉得自己真的被劳伦缇娜绑着进行了一场残酷严苛的审问,可她想要退婚并不容易,她总不能告诉长辈们自己与海里的怪物私通,想要抛弃她的婚约者吧?

   这么说一定会被烧死。

   可她不去处理这乱麻一般的关系,又会真切的伤害到海里最美的劳伦缇娜与深靛小姐。

   劳伦缇娜取下了她手上那枚戒指,她的小鸟并没有阻碍她的动作,艾丽妮的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像是默认这样荒唐的事……她的纵容取悦了海妖,捏扁戒指随意丢在地上的劳伦缇娜亲吻了她脸上的伤疤。

  

  

   自己真是个烂人啊。

   再次被海妖骑上性棒的贼鸥痛苦的想道。

   她的欲望却一如既往的诚实,在心灵的折磨下,艾丽妮还是与劳伦缇娜做了一次又一次。

   不同寻常的,这次她们的性行为出自于审判官自己都搞不清楚的爱意。

  

  

  

  

  

   劳伦缇娜踩着飓风的尾巴在夜里离开了,艾丽妮的假期也随之结束,她头疼的收拾不像样的房间,现在她的房里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坏掉的门把手、变得咯吱咯吱的床、待洗的床单被套、劳伦缇娜锋利的爪子在动情时划开的墙面,窗户被破开也让她的书籍受了潮。

   艾丽妮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害怕听到守卫上报见到、抓到海妖的消息,好在一切都风平浪静,审判庭没有发现海妖的造访。

   满怀心事的审判官始终惦记着鲨鱼离开前说得话。

   回到海里的海妖会在双月圆满之际上岸寻找她的鸟儿,月亮会影响潮汐的变化,也能影响海中的生灵那诡异的力量,只要艾丽妮还在牵挂海里的情人,劳伦缇娜就能在力量充盈时找到她的位置。

   这让贼鸥觉得时间更为紧迫。

   她必须尽快置办一个全新的住所,她从鲨鱼展露的实力中察觉到了海妖的危险性,如果劳伦缇娜被审判庭发现了,与异族打起来可能会死相当多无辜的守卫。

   艾丽妮开始背着自己的老师还有审判庭的眼目寻找适合的房源,她还害怕被了解自己的老师发现了什么端倪,故意领了麻烦的巡视任务带上积蓄独自离开了审判庭的大本营。

   出门前她的身上发生了点小插曲。

   有熟识的惩戒军官过来与她打招呼,询问艾丽妮小姐是否碰到了什么好事。

   能有什么好事呢?和一只海妖大做特做两三日吗?她alpha的身体都被快掏空了,现在腿肚子还软着。

   见年轻的审判官一脸迷糊,那军官才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的信息素嗅上去特别的、呃,欢欣?艾丽妮小姐,就算你碰到了什么让你心情愉快的事,也请稍微收敛一些,要是碰到审判庭少有的omega,可能会在你的气味下发情。”

   这让艾丽妮窘迫的向军官道谢,感谢他的提醒,她脖子上的腺体兴奋了数天,都不如往常那般沉静了,也许自己现在的气味就像只开屏的孔雀。

   艾丽妮深呼吸,抚摸自己的脖子让腺体冷静下来,逃似的离开了审判庭。

  

  

  

   靠近大海、不受打扰,不能在重兵把守的审判庭也不能离得太远,最重要的一条是,足够便宜,能让艾丽妮掏得起购买房屋的价格。

   结果符合她条件的只有一栋闹鬼的凶宅。

   审判庭的人向来不敬鬼神,艾丽妮提着剑戴着兜帽跟着卖家上门,搜寻了半小时就发现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她从地窖里找出一只扭动的恐鱼,直接刺死了它,还顺带找到了恐鱼产的一窝卵,使用提灯的火焰把邪恶的生物烧成了灰烬。

   运气差了走到哪都能碰到海洋的子嗣。

   但好消息是艾丽妮还能留下点积蓄装修与吃饭。

   更换地板、添置家具,装修队的人都认出来雇主是审判庭的大人,毕竟制式的剑那般显眼,而穿着便服用帽子遮掩耳羽的艾丽妮并未察觉底层人的小心思,她满脑子都在想该买多大的床、想要蓝色的窗帘,还有海妖那张美的不可思议的脸。

   她现在并不知道,自己那年轻与好认的样貌在此刻给她留下了祸端,艾丽妮小心翼翼的为海妖挥霍自己的财产,这样的行为终是埋下了蛛丝马迹。

   她总算在月圆前做完了自己想做的,艾丽妮提交了一份工作报告,她在一座城市里找到了潜伏的邪教徒,抓了一半跑了一半,追踪他们的行迹没能准时回到审判庭,多么正当的借口。

  

   缩在新房子里看书的艾丽妮在深夜等来了她的情人。

   没有下雨,劳伦缇娜依旧是湿漉漉的敲开了黎博利人的门,她浑身都是大海的味道,身后还背着一把骇人电锯,上边能见到明显的血迹与碎肉。

  

   “我刚结束一场狩猎。”

  

   劳伦缇娜脱下自己的衣服,解开自己的麻花辫,只裹了一条艾丽妮拿给她的毯子,将发湿的脑袋靠在黎博利人的腿上,在沙发上侧卧着与看书的鸟儿聊天。

   劳伦缇娜的头发真的好长,像是白色的海浪,从上方倾泻到柔软的地毯。

   “你老是往地上跑,你的族群不阻止你吗?”

   黎博利见到了自己魂牵梦绕的海妖,她好想亲亲鲨鱼的尾巴。

   艾丽妮的新耳坠在烛光下摇晃,海妖伸出了她的爪子玩闹似的拨动这个小东西。

   真好看,这样的小饰品好配她可爱的小鸟,可惜在外貌上审判官没有丝毫的自信,她会苦笑地指着自己的疤痕,说她自己破了相。

   明明伤疤也挺可爱的嘛。

   “为什么要阻止呢,只要我不要又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找人类寻欢作乐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抓着艾丽妮的手往毯子里伸。

   “哎呀,摸摸我嘛。”

   她的手被带着一路往下,光滑的女人肌肤、软得不可思议的胸肉、平坦的腹部,接着便是腿间的绒毛与湿润的私处。

   放下书的艾丽妮被她的爪子带着用手指取悦她,好学的鸟儿很快掌握了技巧,贼鸥挑逗她敏感的阴蒂,用手指模仿性器的抽插,她听到了暧昧的水声,鲨鱼闭着眼睛享受情人的手指与她从上方落下的吻,海妖被搅得发出了猫儿似的轻吟,她的尾巴舒展,肌肉颤抖,爱液打湿了艾丽妮的手掌,劳伦缇娜在黎博利人的手中经历了一场高潮。

   她意乱情迷的模样实在太过迷人,艾丽妮动情的亲吻劳伦缇娜那沾染水汽的头发,却被搂着脖子抓着衣领用力往下拽,她的身体倾倒,两人一并从沙发上滑落。

   艾丽妮摔在海妖的身上,手掌重重的抓住了劳伦缇娜的胸,她的腿被鱼尾的尾鳍扫过,倒在她身下的海妖被毛毯与地毯包围,漂亮的身体一览无余。

   “我的小鸟,”

   她的拥抱像是一场邀请。

   “来做点让我们都快乐的事吧。”

   真的有什么东西能在劳伦缇娜的诱惑前保持本心吗?艾丽妮慌乱地脱自己的裙子,她狼狈的想,至少自己的小小鸟无法忍受。

  

   传统的传教士体位,艾丽妮每当用传统的方式在海的女儿身上抽插时,都会想到审判庭内部alpha间调侃的玩笑话,他们总说传统的姿势能更大概率的留下子嗣,还打趣年轻的艾丽妮,说她的气味好闻、长相也不像别的alpha那般具有侵略性,说不定会变成很有异性缘的同类。

   她在剧烈的绞动中泄了身,从来没做过避孕措施的黎博利喘着气,还没抽出自己的分身。

   “海妖和人类会有孩子吗?”

   “会,”

   劳伦缇娜的胸口起伏,没过多久就平稳了自己的呼吸。

   “我族的祖先就包括了海里生活的阿戈尔人,我不是能变成人类的样子吗?那是我族的天赋,姐妹们都说那是祖先的遗传。”

   她的视线投向了黎博利人头顶的耳羽,发出了笑声。

   “阿戈尔之外的人种我就不清楚了,要来论证看看吗?鸟儿?”

   和海怪孕育后代?

   那不是恶心的邪教徒才会研究的事吗?

   艾丽妮不想蔑视人伦到这种地步,她射完便抽出了自己的分身,皱着眉头看海妖的私处。

   白浊的液体与爱液在劳伦缇娜的肉穴收缩下溢出,不行,万一真的有了孩子怎么办……

   “我能弄出来我的精液吗,劳伦缇娜。”

   “诶,不想求证一下未知的事物吗?”

   海妖并没有生气,她反而大方的张开了腿,露出自己还流淌着人类精浆的私处

   “用你的舌头吧,能搞出多少算你的本事。”

   黎博利迟疑了片刻,她还是听劳伦缇娜的话这么做了,好在她的信息素闻起来不糟,alpha的精液参杂高浓度的信息素腺液,这会影响到体液的口感——气味难闻的alpha精液也是难闻的,这是人类的常识。

   劳伦缇娜能听到她舔舐与吸吮的声音,快感就像海浪一般拍打海的女儿,她按住了鸟儿的脑袋,身体的肌肉在审判官的动作下颤动,就连尾巴都绷直了,劳伦缇娜的意识在飘离,最终在强烈感官刺激中僵直了自己的脊背。

   啊,这大概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突然被浪潮吞没的艾丽妮慌忙把脑袋从海妖的腿间挪开,她被爱液呛得直咳嗽。

   劳伦缇娜喘息着望她的耳羽,在艾丽妮脑袋上一边的羽毛好像被她的爪子按歪了,还没竖起来呢。

   劳伦缇娜望着这样狼狈又脸颊湿润的审判官,心情愉悦。

   她都不打算告诉鸟儿她们的族群不可能和阿戈尔以外的人种拥有子嗣,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的小鸟还真是令人怜爱。

   她直起身子,给了人类一个热情的吻。

  

  

  

   第二天艾丽妮觉得自己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一个月的存货被掏空,床边的垃圾桶里装了一些用过的安全套,她还被异族女人挠伤了背部,火辣辣的疼,鲨鱼舔她背上抓痕渗出的血珠,快活得尾巴都摇摇晃晃。

   艾丽妮穿上衬衫前用镜子观察自己经过了一夜已经不再流血的背部,无奈的叹气。

   这肯定会留疤的。

  

   劳伦缇娜在客厅玩艾丽妮的唱片机,海妖都喜欢音乐,伊比利亚黄金时代的旧唱片比较讨劳伦缇娜的欢心,她见鸟儿已经起床,还拉着她踩着生涩又凌乱的舞步跳了一支舞。

   “……你不介意我踩你的脚吗?”

   艾丽妮支支吾吾,她在审判庭可没学过舞蹈,单纯是被劳伦缇娜拉着乱跳

   “不介意,我的鸟儿比羽毛都轻。”

   她说着还把艾丽妮整个人抱了起来,身高、力气都不如海妖的艾丽妮在劳伦缇娜的公主抱中看上去又小又轻,完全还是个少女嘛。

   “劳伦缇娜,你能变成人类的样子吗?”

   被亲脸的黎博利有个强烈的想法。

   “一起去集市逛逛吧?”

  

  

   在伊比利亚,阿戈尔人受到的偏见不少,邪教徒大多都是这个种族,也常有传言说他们流着海怪的血,审判庭的成员会刻意与阿戈尔人保持距离,换了身衣服的艾丽妮大概真的被海妖腐蚀了思想吧,她牵着劳伦缇娜的手都敢往人群里钻了。

   普通民众对海妖知之甚少,红眼睛与尖牙就算被平民见了,也不会怎么样。

  

   只是劳伦缇娜在人群中的受欢迎程度令贼鸥始料未及。

   “……就连卖水果的大娘都要塞你一串葡萄说你长得好看,劳伦缇娜,要不你戴上口罩吧。”

   “不戴,姐妹们也经常摸我的脸说我比珍珠还美,我自己早就习惯了类似的夸奖。”

   艾丽妮心情复杂的看着海妖,如果劳伦缇娜现在露出自己的尾巴,一定会得意的拍着坐着的椅子,发出啪啪的响声。

   用勺子扒拉海鲜饭的鲨鱼收到了鲜花、食物、漂亮的小饰品,与不知名路人的求爱,艾丽妮跟着她在她身后付钱、赶走烦人的路人,还有摊主用语速飞快的伊比利亚语对黎博利叽里呱啦的说,小姐你女朋友也太漂亮了。

   “这个城镇似乎和大部分伊比利亚城市不太一样,在我与姐妹的印象里,陆地人被海嗣骚扰,过得很惨。”

   “这里位于审判庭的核心管控范围圈内,大海还是干净的。”

   审判庭无法让整个伊比利亚都保持和平,艾丽妮就经常提着灯与剑去边陲小镇清理恐鱼。

   “怪不得,从这附近的海游上岸很轻松,没有多少海嗣干扰我。”

   艾丽妮发现海妖在挑食,她单纯在吃海鲜饭里的海鲜,饭粒根本没动。

   啊,毕竟是海妖呢。

   贼鸥见此在餐厅点了更多的海鲜,很好,她的积蓄真的快空了。

   “如果啊,劳伦缇娜,我只是说如果,”

   艾丽妮数自己钱包里剩下的钱币,在计算自己能不能撑到发薪日

   “你忽然有一天远离了大海,没有新鲜的海鳞、只能进食陆地上的食物,你会把自己活活饿死吗?”

   劳伦缇娜又在笑贼鸥了,她觉得这是一个无比愚蠢的问题。

   “大海是我的故乡,是我的力量之源,我族的个体若是远离大海你知道会有多么虚弱吗?我不会没事找事跑到内陆去。”

   好有道理。

   贼鸥望着劳伦缇娜漂亮的脸蛋,她暗戳戳的想。

   就像我也不可能和你生活在海里一样。

  

  

  

  

  

  

   从这之后的近半年,艾丽妮收到过几次深靛小姐寄给她的信件,她会在劳伦缇娜的面前拆深靛的信,字里行间的平淡连海妖能察觉。

   这样的坦诚让劳伦缇娜都不好为难她还没能退婚的事实,反正那个名存实亡的未婚妻也不知道在泰拉的哪个角落旅行。

   她们的私会越发得心应手,艾丽妮会算好日子安排自己的时间,在月圆的夜晚与她海中的情人相会,也有几次实在空不出行程,在圆月照耀下执行任务的艾丽妮总能感受到黑夜中有人在盯着自己,这时候他们的任务会变得出奇的顺利。

   审判官们会发现他们的任务目标被非常恐怖的手法杀死,地上的血泊还是温热的,他们不知道得到了什么东西的帮助。

   这闹得人心惶惶,能把巨大的恐鱼直接撕成两半的生物不太可能是人类。

  

   军官们坐在火堆旁烤火聊天,非人的怪物一次又一次的帮助他们,这不像巧合,万一它开始屠杀平民,暗处的强大生物恐怕会掀起一场灾难。

   守夜的审判官沉默寡言,她默默地听完同伴们的猜测,心情沉重。

   光是看案发现场的惨状,她就明白了貌美的劳伦缇娜为什么会被她的姐妹们冠上残暴的恶名,海妖做得实在太过火了,为了私通闹得这么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抱着剑的艾丽妮肩头烫个不停,她还被老师拍了拍肩膀,这疼得贼鸥眉头都皱起来了。

   “收队了,艾丽妮,你先和我回去。”

   贼鸥说好,收拾自己的提灯与剑,和同僚们打了招呼就跟着大审判官回去复命。

  

   她的老师一如既往的戴着铁面具,在夜间的海风吹拂下,达里奥的面具冷得像是冰。

   男人还记得身边的黎博利儿时的模样。

   记忆中的贼鸥手脚都是小小的,会‘哒哒哒’的跑过来喊他老师,达里奥时常给幼小的贼鸥包扎剑术训练时留下的伤口,默默给她买一些有营养的食物盼着孩子能再长高一点。

   那时人人都说艾丽妮年纪太小,不适合参加审判官的修行,达里奥是疯了才会收这样年幼的学生。

   可是小小的贼鸥可以点亮提灯,信仰在她的灯中凝聚,她天生就该属于审判庭,伊比利亚需要纯粹的守护者。

   达里奥看向黑夜中贼鸥手上的灯,象征信仰的火光依旧,这使他迟疑了片刻才开口。

  

   “艾丽妮,你有事瞒着我。”

  

   贼鸥的偷情行为做得小心翼翼,审判庭的其他成员没一个人发现艾丽妮小姐在审判庭外养了个情人,只有了解她的大审判官有所察觉。

   他的学生也到了招蜂引蝶的年纪,据达里奥所知,一些omega会试图打听审判庭内气味好闻的审判官联系方式,艾丽妮某种意义上来说十分抢手。

   婚约者不在身边、年轻,在伊比利亚的地位足够高,达里奥没从艾丽妮的手指上看到她的戒指时,他就在猜测学生是否被某位大胆omega用信息素勾走了心,从而犯下有悖道德的恶行。

   不同寻常的生理结构会让alpha拥有过多的精力,哪怕是现代社会,同时标记多人的alpha层出不穷,达里奥深知这个性别低劣的地方,一开始大审判官不打算去管学生的私生活,他只是觉得痛心、疑惑,思索自己正直的学生怎么也会被本能击倒,那个不为人知的情人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直到他见到学生开始因钱财发愁,吃了半个月的旧罐头,达里奥坐不住了。

   审判官的工资不低,工作多年的艾丽妮应该攒了一笔钱,足够支撑她未来的婚事,可是看样子她用了不少。

   达里奥展开了一场搜查,广阔的人脉与更强的搜查能力,艾丽妮在审判庭的管控范围内做了什么,想查实在是太简单了。

   ——一个阿戈尔女人,异常的美貌,她会定期与艾丽妮见面,他的学生彻底坠入爱河。

   集市摆摊的流浪画师见了那位女人,硬是色眯眯地想给人画速写,还被他的学生用枝条抽跑,可女人的肖像画还是流落到达里奥的手上。

   达里奥沉默的看着那副画像,他一瞬间便理解了为什么自己的学生会无视婚约与其他人厮混。

  

   在他的发言下,艾丽妮被吓得提灯的火焰都维持不了了。

  

   “老师,您为什么这么说?”

  

   不对劲。

   铁面具下,男人的眉头皱成一团。

   单纯的道德沦丧会让艾丽妮羞愧,倒不至于慌乱到如此地步。

   荒郊野外的,一时之间只有海潮的声音,察觉到什么的达里奥拔出了自己的剑。

   他们都听到了若隐若现的女人歌声。

   肩膀痛到半个身子都失去知觉的艾丽妮加重了自己的呼吸,海妖还在呼唤她、她让鲨鱼等得太久了,原本想找到机会溜出去,这下完全是大难临头。

   以往贴心的劳伦缇娜不会这样催促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晚上好,我孱弱的小鸟,还有……啊,铁面具,我的鸟儿对我描述过您的事迹,令人尊敬的大审判官阁下,”

   从海雾中出现的女人身上的血腥味是那样的重,她到底杀了多少恐鱼。

   “我的姐妹们参与了陆上的狩猎,唉,她们比我性急多了,方便我带着艾丽妮去认识一下我的姐妹们吗?”

   歌声还没断,周围还有别的怪物,达里奥见到了她的尾巴,从牙缝间吐出海妖两个字,而她的面容,分明就是学生私通的情人。

   ……海妖会成群结队的狩猎,单独碰上这样的怪物,对人类来说是一场灾难。

  

   “老师,可以稍微等我一会儿吗……”

   贼鸥捂着自己的肩膀,她想象老师的铁面具下,会对自己露出何等的失望神色。

   男人点了头,他的手指摩挲着自己身上的佩剑与手炮。

   叛离教廷、违背律法、蔑视人伦,一瞬间他能想到多条足以把贼鸥绑上火刑架的罪责,豁出命当着海妖的面处死他的学生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见到脸色发白的艾丽妮被海妖牵走,用担忧又忧郁的视线频频回头看向自己时,达里奥叹息着,找了块石头坐下,还是收起了这个极端的想法。

   周围的海妖离去,歌声停止,听着潮水拍打海岸声的达里奥从未觉得自己有此刻这般无力。

  

   他一直等到太阳升起,艾丽妮才带着一身的水汽回到老师的身边,她的裙子有所破损,脚步虚浮,手臂上还多了新鲜的爪痕。

   但她的提灯依旧明亮,此刻所见的信仰宛如一个嘲笑。

   贼鸥悲哀的望着她视作亲人的师长,站在两米外。

   “您会处死我吗?老师。”

   “我有想过,但我有了别的决定。”

   达里奥站起身,他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疲惫的男人看向伊比利亚绵延的海岸线。

   伊比利亚是海鸟之国、艾丽妮的母亲,她从小发誓要守护的祖国。

  

   呵,信仰。

  

   “艾丽妮,我的学生,”他走近整理艾丽妮湿漉漉的衣领,贼鸥的外衣少了一枚扣子,他都能想到海妖是怎么粗暴地扯开它。

   “休个假吧,你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去卡西米尔怎么样?”

   “什么?”

   他可怜的孩子被海里的精怪缠上,都分不清轻重了。

   大审判官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耳羽,上面少了一根最美的羽毛。

   他温柔的对罪人说出了自己的判决。

  

   “审判官艾丽妮,我要将你驱逐出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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