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寻昼行动—谋杀黄金年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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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面上卧蛋的时候要注意,火一定要开到最小,让锅的温度一点点把蛋烫熟。要不然的话直接打下去,一下子就散啦。”

  

   鸡蛋缓缓落入锅中,烫成一个近乎完美的黄白同心圆。蛋液与肉酱汤上下交融,发出悦耳的滋滋声。更让这卡西米尔城市森林街边这个小小的居所添上了几分生活的温馨。蓝毒笑着把锅里的烩面盛到碗里,套着塑料手套的手儿盈盈放下一把早已准备好的绿菜。棕色的肉汤、白色的面条、黄色的蛋、绿色的菜蔬,组合起了于此情此景不太合拍的味道。

  

   桌子已经摆得满满当当。放眼看去,相邻的一碗叙拉古面用截然不同的饮食文化对同一食物的理解,彰显着主厨广博而精湛的技巧。用热水浸过后剥皮的番茄切碎煮汤,同样是两个蛋,但早已在烹饪中被打碎并糅合,再加上调料与面条翻炒至金红相间的色泽。直至收汁、起锅,面条已经炒制成金黄色,鲜红的番茄夹杂其间,勾出令视神经交汇口腹之欲的鲜明对比。

  

   在两碗面的旁侧,伊比利亚火腿被整齐地切成鲜红色的摆盘。盘子的另一边是用小煤炉慢煮的鲜嫩羊肉,金黄色的切面同样刺激着人的食欲。土豆饼和伊比利亚冷汤——看起来更像沙拉——则是又一层的点缀。在这一切之后,还有蓝毒精心准备的亮蓝色糕点,用极为鲜艳的对比度彰显着并不存在的毒性,放在一桌如此缤纷的盛宴上,却成了项链上最妖艳的那颗。

  

   “哈哈哈——做得不错,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到这样正宗的叙拉古面。”拉普兰德靠着窗边,双剑挎在腰际,合拢的窗帘外卡西米尔国民警卫队的警笛声一晃而过。“看看那些可怜的家伙!他们如果知道他们要追的人现在的处境,恐怕面色会比喉咙被划开时还要精彩!”

  

   “您喜欢就太好了,拉普兰德小姐。”穿着围裙的蓝毒脱下手套,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叙拉古料理。在伊比利亚——”

  

   蓝毒想了想,咽下了下半句话。伊比利亚、维多利亚乃至古高卢向来有把叙拉古的美食胡搞乱搞的传统,据说这个话题足以惹恼任何一个正常的叙拉古人。但是拉普兰德明显是此中例外。虽然对于同伴在任务过程中居然有精力做如此讲究的饭菜心存惊讶,不过对她来说,本来就不意外和任何奇怪的人物同行。

  

   骑士联赛八强赛刺杀事件后,卡西米尔当局及无胄盟极为震惊。出动了国民警卫队的大量力量,搜捕两名神秘的刺客。商业联合会与乌萨斯第六集团军存在交易,连带着同样急着融入联合会的无胄盟,利用罗德岛里的白金大位做了个双面间谍,差一点刺杀掉乌苏的最高领袖。可是博士同样使出雷霆手段,两名刺客直接刺杀了为双方牵线搭桥的乌萨斯旧贵族和商联及无胄盟的联络人,反而制造出了乌萨斯与卡西米尔的外交冲突。

  

   监证会趁势施压,意图以推行对乌萨斯新政权武装干涉的契机增大军队的话语权。虽耀骑士已经极力多方活动,但随着多国干涉军在莱塔尼亚-卡西米尔平原上的会师,干涉战争已成定局。这种情况下,商业联盟的操作余地已经被压制到了最低水平,只能凭借国民警卫队来搜捕两人。在卡西米尔的夜晚,城市霓虹被黑夜压得喘不过气。日夜出警的国民警卫队丝毫没有让城市的治安变得改观,反而使乱局愈演愈烈。

  

   “那就祝你用餐愉快,小青蛙。”拉普兰德离开窗前,手已经握上了门把。

  

   “欸,拉普兰德小姐不尝尝么?”蓝毒一愣,这可是两人的分量啊。

  

   拉普兰德看了一眼番茄汁浓厚的叙拉古面条,舔了舔嘴唇。没有目标鲜血浸过的面包,其他的餐点再好在任务中也失了味道。而且饥饿感也能让狼的神经时刻保持敏锐的极致,拉普兰德不太想破坏它。“我当然是趁着晚饭的时机去再搞出点动作啊,如果没有人去搅一搅局,他们怎么会自觉自愿敞开口子让我们溜之大吉呢?”

  

   “这样啊……好吧。”神色稍微黯然了些,蓝毒在餐桌一边缓缓坐下。想要叫住拉普兰德让她至少尝一口那精心为叙拉古人准备的面食,可最后还是没有底气。她有些颓然地挪过碗,把叉子送进热气腾腾的面条里,却迟迟没有下口。拉普兰德虽然让人感觉有些难以接近,但她一走,蓝毒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小小居民楼里的落脚点有多令人感到孤独。一个人面对一桌子的菜肴,更让她感觉有些白费心力。

  

   蓝毒闭上眼,竭力不让杂念干扰到自己。为了博士交付的任务,她还得继续斗争,保持一个应有的心态。她已经不再是伊比利亚沿岸泥淖里的女孩,那个深海猎人中可有可无的存在。她已经是举足轻重的一枚子,置在距离罗德岛最远端的棋盘中心了。

  

   可是……果然还是想有个人来共进晚餐啊。急于用手拭去软弱的证明,可是实际上并没有淡蓝色的泪液溢出。

  

   咚咚咚。

  

   意外响起的敲门声扰乱了蓝毒的思绪。而她在跳起身的那一刻已换了一个人般,冲锋手弩瞬时扣在了手中——拉普兰德是有钥匙的。而即便是充当内线的耀骑士,也不会知道这个地方。

  

   咚咚咚。

  

   敲门声不太急促,但却很坚定。蓝毒如临大敌,长长地吸了口气,平举手弩贴近了门。

  

   “你是什么国家的人?(卡西米尔语)”

  

   “伊比利亚人。(卡西米尔语)”门外熟悉的声音让蓝毒心思一动。但她还是没有开门。她攥着手弩的手颤抖着,用卡西米尔语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Babosa marina*”

  

   “是你,格劳!”蓝毒激动地拉开门,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阿戈尔工程师站在她面前。她激动地扑上去,两人在门槛上隔着外套和围裙紧紧拥抱在一起。在卡西米尔令人窒息的夜色下,生活的温度再一次回到了她们身上。

  

   “快,快进来。正好饭还热着。”许久,蓝毒才想起把格劳克斯请进屋,忙不迭地为她布置座椅和餐具。“你怎么来了?是耀骑士那边有什么新动向么?”

  

   “‘海神’基本已经撤到乌萨斯了,我是留守的最后一名通讯员。斯卡蒂在卡西米尔更是被那些赏金猎人高价通缉,指望她潜入进来不太可能。博士传讯说,我们在前往乌萨斯之前还有最后一个任务。”格劳克斯在坐下身,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平常都见不到的伊比利亚家乡美食:“不过蓝毒,你确定不是提前知道了我要来么?”

  

   “啊?”蓝毒一愣,接着马上反应了过来,开心地答道:“那是当然!我本来是想要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我连围裙都还没脱呢!今晚有伊比利亚土豆饼、冷汤、火腿,都是为你准备的哦!”

  

   “唔……谢谢!”虽然一时不知道如何表达,但格劳克斯还是感觉到了喜悦——那喜悦是发自内心的,也是蓝毒身上散发出来感染了她的。安努拉女孩粉蓝色的眸子欢喜得变作盈盈的月牙,葱白的十指交错着表达她深藏的期待。格劳克斯咬了一口土豆饼,虽然伊比利亚的食物或许可以在卡西米尔大型超市的货架上找到,但真正属于家乡的味道总归是只有蓝毒的料理才能帮她回忆。在罗德岛航行的长路上,在这个异国的寒夜里,两个来自伊比利亚的女孩聚在家乡的菜肴前,此时此刻,她们就是彼此的家。

  

   “来,格劳,吃这个——”忙不迭地为格劳克斯夹菜,蓝毒似乎每样菜品都恨不得要格劳克斯吃个干净。格劳克斯也从善如流地用她的狼吞虎咽让蓝毒的心感到餍足。她把半个盘子的伊比利亚火腿和慢煮羊肉拨到格劳克斯的碗里,又把冷汤的盘子往格劳克斯那里推了推。少女粉蓝色的眼睛里映着对方被食物撑得鼓鼓的腮帮子,喜悦攀上眉梢。

  

   明明两个人的分量,却好像只有格劳克斯在吃东西。而在格劳克斯试着指出这一点的时候,蓝毒只是神秘一笑,把更多东西放到格劳克斯面前的碗里,自己托着香腮瞧着格劳克斯,仿佛面前的人才是一道最可口的美味。

  

   “唔……蓝毒……”有些吃不下了,可是蓝毒的饭菜确实美味,让格劳克斯有些不愿停下嘴巴。

  

   “吃饱了?”蓝毒微笑。

  

   “嗯……蓝毒你也快吃吧!都快凉了。”

  

   “没关系哦~”房间里的灯泡年久失修,有些昏暗。蓝毒凑得太近了。格劳克斯甚至能看到她粉色的发丝随着一呼一吸颤动。不知不觉的,她的手便被蓝毒隔着桌子抓住,轻轻攥在手心里抚摸着。蓝毒站起身,凑得越来越近。

  

   “我有更美味的东西要享用呢,小格劳~”

  

   “蓝毒,现在的话是不是有点太……”扣子一粒粒在蓝毒的手掌里敞开,对于突如其来的热情,格劳克斯有些手足无措。怪就怪在她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下第二天两人就可能永远无法再睁开眼睛,永远看不见伊比利亚泥淖里的村庄和沿海的帆形城垣。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压抑到“以后”再去做的呢?

  

   “格劳,你这里是!”蓝毒的手倏忽停了,在格劳克斯裸露的肌肤上,一道伤疤横贯小腹上方,阿戈尔已经干涸的青蓝色血液凝固成一条黑线。蓝毒焦急地抬起头,格劳克斯有些慌乱:“没关系,来的路上被人拦截了而已。”

  

   “他们不知道这里吧?”把格劳克斯抱上餐桌,褪下她双腿的外骨骼。蓝毒轻轻揽住格劳克斯的腰肢,无形中禁止了她所有的动作。

  

   “放心,我在追击战中瘫痪了他们的通讯。只是他们那些会磨刀的步兵……”格劳克斯话说到一半停止了。但她海蓝色的眸子已经告诉了蓝毒她想知道的。想想看——并非所有阿戈尔都拥有那样完美而强大的肌体,天生罹患软骨病的格劳克斯居然需要与那些凶狠的刺客短兵相接。想到这里,蓝毒一阵心痛。“委屈你了,格劳。”

  

   “我没事的,小心,别让衣服沾到……”

  

   “没关系。”蓝毒解下了格劳克斯的大衣,小心地扔在一边。文胸被向上拨开,阿戈尔的皮肤仿佛天生便带着海洋的光泽,无论离开多远都不会干燥。就算如今大海已喑哑,孩子们皆已流离,它还是存续在她们每一个人的身体中,提醒着她们才是那里的主人。

  

   “格劳,你不是问我,我的晚餐是什么么?”蓝毒环顾一周,拿起了本应属于拉普兰德的那份叙拉古番茄面。“我的晚餐,是你哦~”

  

   肌肤上传来凉凉的触感,已经稍有冷却的叙拉古面汤汁不多,金黄色的面条和红色的番茄被叉子布置在凉玉一样的身体上,这种刺激让格劳克斯不忍稍稍吸气。蓝毒很有耐心地用面条在格劳克斯的双乳上作着画。小丘一样盈盈一握的胸型,正好让面条即便环绕着乳首也不会塌掉。蓝毒舔了舔叉子,把剩下的面一口气倾到格劳克斯浅浅的乳沟里。酱汁顺着女孩子最暧昧的沟壑流淌,蓝毒俯下身,灵活的小舌一卷将其收进嘴巴“格劳的味道,真好。”

  

   “不要动哦。”

  

   看着躺在桌子上,脸儿已经羞得通红的格劳克斯,无法形容此时的感觉,只能把脑袋歪到一边当鸵鸟。蓝毒嫣然一笑,把格劳克斯推得更靠后,让她整个人平躺在桌子上。拿起了桌上剩余的饭菜,肆无忌惮地在格劳克斯裸露的肉体上做着摆盘。

  

   伊比利亚火腿排成一条直线,正好遮掩住那条长长的伤疤。身为曾经不出户的工程师,格劳克斯的小腹本来有些微可爱的赘肉,可是如今那些脂肪已经消失,虽没有腹肌但还是体现出一种结实感。蓝毒不无可惜地捏了捏,惹得格劳克斯差点没保持住卧姿。“真的饿瘦了呢,是该多补补。”

  

   几块煮羊肉摆在小腹的位置,蓝毒轻轻拉下格劳克斯的下裤,还好,肉肉的大腿或许是有外骨骼承力的缘故,并没有一并消瘦下去。

  

   “双腿夹好哦。”

  

   看着叙拉古面盘子里仅剩的一点酱汁,蓝毒坏心眼地用叉子刮了刮,然后均匀地涂抹在格劳克斯光洁的耻丘上。完成了这一切后,她浏览一周面前的美景,把本来作为甜点的亮蓝色小蛋糕放到格劳克斯的唇边“这是给小格劳的奖励哦。”

  

   顺从地咬了一口,巧克力与蓝莓混合着充盈了口腔,醇厚与甘甜共同在舌尖跳舞,格劳克斯的身心逐渐放松下来。在她品味着久违的蛋糕味道的同时,蓝毒也在品尝着她。安努拉的舌儿本就十分灵巧,如今享用起这别样的盛宴可以说恰如其分。

  

   “啾……咕啊……嗯……”耐心地吸舔着格劳克斯身上的面条与酱汁,一定要舔舐到光洁的皮肤上只剩一层薄薄的油膜才罢休。格劳克斯的身体盛放着的正是蓝毒自己的心血,长久以来她正是用这种方式安慰着小小毒物孤僻的心。想到这里,蓝毒自己的下身也不忍开始湿润了。

  

   她认真地舔净格劳克斯的乳首,已经挺立起来的小小红豆含起来有炒制后番茄的香气,更有海神蛞蝓身上属于海洋的腥香味。曾经,蓝毒也是那样向往那片有着无数史诗的海,向往在那场古老的抗争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现在,这片藏纳在格劳克斯身上的海正在邀请着她。呼唤她回到这一汪属于她自己的海水当中。

  

   “蓝毒……唔……”格劳克斯的身体随着蓝毒的舔舐动作着,看得出她也在努力保持着平稳,可是扭来扭去的脑袋还是暴露出那样的难以自持。蓝毒凑近她的脸儿,舔掉她嘴角的蓝莓色奶油,用唇同她分享番茄酱和面条的美味。

  

   “我们……去床上……”阿戈尔工程师难得在此时依然保留一点理智,蓝毒没有摇头,而是以行动表达了拒绝。她倏忽离开格劳克斯的上半身,凉凉的手指一直从锁骨刮到下体。分开格劳克斯因为没有外骨骼而无法动弹的大腿,舔掉剩余的酱汁,剥开白净的蚌肉。

  

   “唔……啊!”身体局部的黏腻感觉让格劳克斯没有来得及适应蓝毒动作的变化,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蓝毒灵巧的嘴巴已经开始了她的服侍。情欲的海浪随着下体冲击着心灵和肉身,她终于控制不住自己,随着腰肢不自主地扭动,残存的肉片和火腿纷纷滚落到桌子上。可是下肢无力的她,根本无法从蓝毒的控制下挣脱。蓝毒纤瘦的手臂展现出与其不符的力量,轻易托起了格劳克斯的双腿,让她的下体抬得更高来配合自己的嘴巴。

  

   “蓝毒,我,我……”已经顾不得身上亦或周遭的整洁,格劳克斯的手指无力地在蓝毒粉色的发丝里摇晃着,不知道是想要阻止,还是让蓝毒不要离去。阿戈尔的身体已雨水淋漓,淫蜜已经在桌布上悄悄洇开。蓝毒粉蓝色的眸子愉悦地反映着爱人的身姿,用灵活的嘴巴发起了最后一击。

  

   悦耳的呻吟和温暖躯体活鱼般的挺动让蓝毒心旷神怡。她任凭格劳克斯的汁液润泽着自己的手指、嘴唇,舌儿不肯罢休地继续作弄着,不顾格劳克斯几乎是象征性的抗议和挣扎,就像要把一切都舔干净了才算罢休。终于,“用餐”完毕的蓝毒抬起了头,对上格劳克斯满是水光的海蓝色眸子,舔了舔嘴角“多谢款待~”

  

  

   “蓝毒……这里还算是工作场合吧。”

  

   “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蓝毒一把揽住格劳克斯,耐心地用手擦拭着她脸上残存的水珠。客厅的灯没有关,卧室里的光照半遮半掩的,让刚洗完澡、身上只裹着浴巾的彼此更加显得无限接近。“让我看看,小格劳,出来这么久,瘦得我差点认不出来了呢?”

  

   “哪有那么夸张……”格劳克斯有些无奈地被蓝毒托着下巴,蓝毒一边有意无意地揩着油,一边继续说:“博士也真是的,小格劳这种工程师也要被派到这种地方。‘海神’是没人了么?”

  

   “当然是我自己要求来的!”格劳克斯正色道:“要不然,我留在乌萨斯境内还能做什么呢?和其他真正的猎人一起对抗皇帝内卫么?”

  

   “嘛~我也只是说说。”蓝毒嫣然。此时自然还是拥吻恋人最重要。一个轻巧地翻身,她便把格劳克斯压制在了身下。又是一番舔吻,蓝毒的手儿便自然而然地探进了浴巾,轻轻抚摸着格劳克斯的小腹。“话说……”在格劳克斯的微喘声里,蓝毒问道:“博士说我们在卡西米尔还有最后一个任务,那是什么呢?”

  

   耳鬓厮磨,夜色成了最好的修饰。浴巾被随意与被褥交错在一起,又甩到了床下。

  

  

   第二天快到中午,拉普兰德终于回来了。

  

   目前卡西米尔已经没有成建制的罗德岛干员驻留,而在场的三人一比对身份,发现按罗德岛的干员等级算,三人竟然都是平级。虽然拉普兰德行为比较乖张,但考虑此时更需要她丰富的经验,蓝毒推举她当上了这支临时小队的队长。

  

   “我今天出门买菜时看了一下,国民警卫队似乎更紧张了?”三人在餐桌旁坐定,蓝毒问道。

  

   “那是当然。”一只脚踏在椅面上的拉普兰德漫不经心地啃着自己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指甲“昨晚我绑票了耀骑士的女伴。”

  

   “什么!”蓝毒和格劳克斯双双惊诧。

  

   “耀骑士临光……她在卡西米尔已经有恋人了么?”格劳克斯转向蓝毒。而蓝毒奇怪的显然是另一件事。“薇薇安娜早就在上次大停电事件后被贬黜,怎么会大晚上在骑士领出现?”

  

   拉普兰德双手靠在脑后,龇牙一笑。

  

   她有着一头融化的阳光一样美丽的金发,烛光之影在她的眸子里荡漾。她是来自莱塔尼亚的金盏花写成的诗篇,那样令人感觉不可亵渎。而现在,这样的她就被捆绑在落脚点地下室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椅子上。蓝毒看着这一幕,突然有种错觉,那是本应落在天鹅绒上的珠宝被扔进了一团破布。

  

   “她……你是怎么做到的?”蓝毒在门外悄悄问。

  

   “那还用说。”拉普兰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来这里这么久,难道没见到过夜晚的大骑士领酒吧街?在那里撒一把沙子,足足能砸到五个锈铜、十个左手、甚至二十个逐魇骑士!这种情况下,我能绑架到烛骑士薇薇安娜,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你是说这是穿了周边的狂热粉丝?”蓝毒又仔细看去,“薇薇安娜”画一样的眉眼此时安稳地闭阖着,胸口仍在微微起伏,双手被牢牢束缚在椅背上。就算被捆住了,烛骑士的这身装扮依然显现出艺术品般的灵动。她的小嘴上封着一条白布,香腮微微鼓起,像是被拉普兰德用什么东西填满了口腔。

  

   “委屈啦,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打算伤你——没打算伤得太重。”拉普兰德开心地笑着,指甲猛然刺进“薇薇安娜”起伏的胸口。当着蓝毒和格劳克斯的面,她的手似乎只是轻轻一划,便把那身优雅的花边变成了布条。她的手一挥,藏在指甲里的刀片在奶油般雪白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血痕。“烛骑士”的身体颤抖着,呜咽声被嘴里厚厚的布料消弭。看到拉普兰德再度扬起手,她害怕得连连摇头。

  

   “放心放心,这只是‘装扮’一下。”又把那头美丽的金发揪得散乱了不少,拉普兰德的神色愈发得意。

  

   “计划是什么?”

  

   “当然是由我这个‘绑匪’出面,指名要耀骑士临光亲自拿钱赎人。”拉普兰德说:“耀骑士是当今卡西米尔炙手可热的人物,她出了事,国民警卫队无论有多忙乱,肯定又要分兵来现场‘关照’,并在交易后逮捕我,以此作为商联和耀骑士关系中的又一筹码。”

  

   “然后,我们趁着警卫队的注意力转移,潜出城市。”格劳克斯在后面补充道。拉普兰德肯定地点了点头。

  

   “可是你怎么办?”蓝毒皱眉。

  

   “小青蛙,你是怕我被抓住了把你们都供出来?如果真是那样,我倒是期待他们能有什么手段能让我开口——一定很刺激,哈哈哈哈哈哈!”白狼咧开一口白牙。蓝毒笑着摇了摇头。拉普兰德这样的人,作为队友其实还算令人安心。

  

  

   “交接”过程还算顺利,耀骑士本人果然出面,与蒙面的白狼完成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但是就在拉普兰德拎着装满钞票的皮箱走出交易地点的一瞬间,四周杀影一齐出现,国民警卫队早已从四周将这里包围。

  

   “来吧,希望你们不要让我感到……”苍白的手掌一晃,日晷之剑早已握在掌中。眼睛扫视过去,已经发现了夹杂在警卫队里的无胄盟。

  

   “啪!”

  

   一声脆响突然贯通几个街区,在耳麦里的通讯全部化为无表意的电波的同时,鳞次栉比的城市霓虹屏幕突然失去了光泽,取而代之的是大屏幕上硕大的报错符号。光照一下子暗了好几倍,白狼的一晃便消失在了光与影的交错之中。

  

   “EMP Reporting,已关闭该区域所有电子设备。”附近无人的办公楼里,格劳克斯抱着已经组装完毕的倾诉者。她打开干扰器的参数表,接着广告屏幕熄灭后熹微的灯光做着调整“还好大骑士领已经列装了这种电子化的城市霓虹,因而在传统的路灯上减少了投入。否则就算再强的EMP,也无法让这里的光照瞬间减半。”

  

   “说得也是——小心那里!”若不是蓝毒第一时间把格劳克斯从窗前扑出去,这突如其来的青色箭矢能把工程师的胸口直接对穿。蓝毒此时无暇顾及为何两人的位置会被盯上,只能拽着格劳克斯快速转移。脚步声在空洞的楼道里回荡着。

  

   “前面还有人。”

  

   “侧面!侧面也有他们的人!”

  

   毒箭连发窜出,黑夜中看不到腐蚀性的白烟,只能闻到一阵几乎刺鼻的香气混杂着血腥和惨号声一同炸响。蓝毒以最快的速度击破了当面之敌,拽着格劳克斯在黑暗中来回转移,居然一路绕下大楼,非但没有远离本来的方位,距离一开始的交易地点还越来越近了。

  

   “蓝毒。”跑过一个拐角,两人躲藏在路灯灯光之外。格劳克斯喘息着说:“……这里……这里距离我上次受伤的地方,很近。”

  

   蓝毒四下看看,这里是一家店面的后墙。距离拉普兰德标定的地点还有相当的距离。于是挥手让格劳克斯不要做声,先搭人梯翻入店中,在陈设洗手液的架子下先行躲起来。她自己翻身又出了墙外。空旷的大街上,一个皮箱静悄悄地放在不起眼的位置。蓝毒深吸一口气,前滚翻靠近一手拎起皮箱,一手仍然用上弦的冲锋手弩瞄着街角,所幸并未接敌。她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原地,不用眼看,光是嗅觉就先一步向她通报了鲜血的气息。

  

   那是阿戈尔的血!

  

   蓝毒目眦欲裂,持冲锋手弩飞快地转向格劳克斯所在的位置。“倾诉者”已经被打落在地,在昏暗的光照下泛着光泽,像是一滴眼泪落到蓝毒心底。一名穿标志性青色袍服的无胄盟女性杀手制住了格劳克斯。短刃已经划破了她的脖颈,血从那里缓缓向外涌着……

  

   “放下武器。”杀手往外走了一步,路灯照亮了她青色布带修饰的帽子,下面是护目镜遮盖的面庞,库兰塔的耳朵和棕色的马尾辫一览无遗。

  

   新的青金。

  

   “或许我们能谈谈。”蓝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放下武器!”

  

   “你要钱么?这个皮箱里有的是钱。”蓝毒高举起双臂,毒弩指向了天空。她的眼角一颤,身体迅速向后缩去。新青金眼前倏忽一道寒光闪过,她毫不犹豫地朝格劳克斯的脖子捅下,但是握刀的手指突然断片,居然无法跟随大脑的指令而行动——

  

   “精神摧毁!”

  

   日晷剑如银虹贯月在夜色下蹿出,直接洞穿女青金的咽喉。同时另一个方向弓弦猛然炸响,射向蓝毒的青色箭矢被蓝毒斜扑避让,丢出的公文包被青矢射破,钞票炸得漫天飞舞。拉普兰德的身影飞也般掠过这场昂贵的暴雨,狼魂法术翻卷间,男青金的惨号声不绝于耳。

  

   “两个年轻的青金,还是太无聊了些。”拉普兰德甩甩剑上的血,嗤笑一声。蓝毒冲上前扶起格劳克斯,不等她把那口气送下来,一道青芒朝着拉普兰德的脑袋飞去。一道血花飞溅,一条连着白发的头皮被齐齐削落。拉普兰德的半个脑袋瞬间一片鲜红。

  

   “那你有没有在意到我啊?”店铺的灯光突然亮起,周围“源石云”洗手液的优惠招牌上青色菲林的笑容鲜亮中带着一分僵硬。穿着店铺经理服装的罗伊微笑着,青色的箭矢直指格劳克斯。

  

   “你们快退!”拉普兰德咆哮起来,受伤似乎激发了白狼狂躁的天性,她看向这位凶名昭彰的老牌青金时满眼都是癫狂,但她并没有立刻扑上去,而是开始依托货架快速移动。蓝毒和罗伊对射一个照面,只差一点就被箭矢豁开咽喉。罗伊不愧无胄盟存在以来在位时间最长的青金,恐怕三人联手都绝难与之抗衡。更可怕的是,洗手液店铺外无胄盟的杀手开始重新聚拢,已经逐渐形成合围之势。

  

   “你们无法离开这间小店了,投降吧,否则后果自负!”即便在蓝毒与拉普兰德的围攻下也如闲庭信步。随着四周无胄盟的迫近,蓝毒又不得不分心对抗衔尾追逐的杀手,拉普兰德一个人几乎难以在罗伊面前立足。罗伊的第二箭从她的尾巴穿过,狼血将白色的毛发染得一片猩红。

  

   此时通讯已经渐渐恢复,无胄盟各处布防到位,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全数剿灭三人。罗伊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前一步,再次拈弓搭箭,想要一击射杀已经被逼到死角的拉普兰德,却在一瞬间失去了视野。

  

   “怎么回事?”

  

   黑影一下子再度笼罩了店铺,罗伊抬起头,头顶的灯泡却明明白白地亮着。可是光好像被什么东西吞噬殆尽,就是照不亮近在咫尺的角落。同时,随着无胄盟成员的惊呼,窗外光照昏暗的街道居然一下子映得雪亮,好像一朵巨大的烛火正在外面升起。

  

   蓝毒虽然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抓住机会护着格劳克斯,第一时间全速向外突破。看着格劳克斯背在身后的倾诉者,她心里稍微有些明悟,但短时间内连篇累牍的这一系列事件头绪实在太多,急切间也无暇顾及。她带领格劳克斯突出一段路程,突然停下脚步。“格劳,倾诉者借我用一下!”

  

   城市的霓虹已经恢复,国民警卫队依然在街道上直追着。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几乎是直线朝着无胄盟传送的标定位置靠近。在一处还算空旷的地方,他们看到了一片黑影,便愈发奋起直追,争先要干掉那几个害得他们从八强赛加班到现在的家伙。然而谁也没有看到,手持冲锋手弩的女性悄然出现在街道后的天桥上,粉蓝色的眸子在猎猎夜风下闪着寒光。

  

   “我给你们准备了礼物——喜欢吗?”

  

   蓝毒手持冲锋手弩居高扫射,毒泉四处喷溅,惨号连成一片,经久方息。

  

  

   “所以,我推断出,从格劳克斯上次负伤开始,我们的行踪就已经被锁定了。毕竟以无胄盟的身手,杀死格劳克斯只是很简单的事。为什么要放她带伤脱离,还能过来同我接头呢?女青金击倒格劳克斯时,倾诉者落在了地面,上面的一块磁石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也佐证了我的判断。”

  

   这里是大骑士领郊外的一处秘密宅邸。自耀骑士重新在卡西米尔上位后,便秘密召回了曾经在关键时刻帮助了她的烛骑士薇薇安娜。只是薇薇安娜暂时不方便公开返回城中,便在这里隐居起来。这座其貌不扬的宅邸最为特殊的地方便是室内修得十分宽阔的大型浴池,几乎可容一个家庭的人共同泡澡。莱塔尼亚人的心思总是很难懂,似乎向来节俭的烛骑士对于报界长久以来的诽谤心存芥蒂,便特意照他们说的“奢侈”了一把,补偿自己平白流失的声誉。

  

   “看不出来嘛,小青蛙,你还真有两下子。”拉普兰德惬意地靠在大浴池边沿,脑袋上还缠着带血的纱布。她舒爽地呻吟了两声,问一旁的薇薇安娜:“话说回来,你没按他们说的,在这里备上几个帅气点的会按摩的男仆?”

  

   薇薇安娜似乎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礼节性地笑着摇了摇头,便把话题拉了回来。“这次实在是太惊险了,在拉普兰德小姐找到我的时候,我也是很吃惊。”

  

   “您应该早点告诉我们是拉普兰德和您商量好的。”唯一没有下水的蓝毒说道。她的身上仅包裹着一条挂着水珠的长浴巾,在帮格劳克斯绑头发的同时也给水下的三人切着水果。烛骑士的居所除了这处浴池外,简朴得令人有些难以置信。别说拉普兰德口中的帅气男仆,就连一个端茶倒水的仆人都没有。

  

   “其实,也不能算商量好。”薇薇安娜把身体朝水中更沉了些,扎成一束的美丽长发在水中有些飘散开来,像是烛光融化到了水里。“站在我的角度,夜晚来卡西米尔一趟,突然被罗德岛的杀手拉进巷子,怎么想也不算是胸有成竹的经历吧?而且,本来也并没有要我出手的这一环。”

  

   “什么?您一开始没打算出手?”蓝毒有些发愣。

  

   “我来说吧。”拉普兰德笑道:“一开始我们的计划是撤离,那确实是只要我一个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哪怕被抓了也无关紧要,只要你们能够离开便好。但是——”她对格劳克斯点了一下头。“既然格劳克斯从博士那里带来了新的任务,要求从耀骑士那里拿一份情报,那我们只能铤而走险——上次刺杀后,随着乌萨斯和卡西米尔出现进一步的外交冲突,作为敏感人物的耀骑士几乎被禁足。换句话说,不管是商联还是监证会所为,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着,已经不可能独立传递情报了。我们的联络员也很难见到她。”

  

   “除非,我被绑架,而她亲自来交赎金。”薇薇安娜说。拉普兰德点了点头:“而情报被放在装赎金的提箱里。随后格劳克斯负责切断通讯,我在与他们周旋时,把提箱丢在预定位置,由蓝毒带走。”

  

   “提箱不是被青金……”不常发言的格劳克斯有些疑虑。刚刚把切好的水果放进浮盘的蓝毒笑着捏了捏她的肩头“安心泡澡吧,我在拿到提箱时,就已经把里面的情报收好了。被炸成碎片的只有那一箱钱而已。”

  

   “可惜了,要是能把钱也拿到手,这会儿就能试试叙拉古家族老爷的生活——别说切水果的,按摩的都要有两个,一个怀里揣着刀子,另一个怀里揣着裹尸布!”拉普兰德抻了个懒腰,也学着薇薇安娜把身体浸得深了些,毫不顾忌伤口沾水。蓝毒嫣然一笑,赤足踩着池子的边,绕到了拉普兰德背后。“拉普兰德小姐如果想要按摩的话,我也会一点哦。”

  

   “嗯哼?”拉普兰德挑了挑眉毛,没有反对蓝毒的纤纤玉手抚上自己的肩膀。蓝毒的力道并不如她的外表那样弱不禁风。但白狼肩头的肌肉也格外遒劲,蓝毒感觉自己掐到的并不是属于女性的嫩肉,而是家乡泥淖旁风蚀过的苍色海岩。她对格劳克斯眨了眨眼,换了更激进的手法,从白狼裸露着源石结晶的后颈一路按压下去。

  

   “唔……不错。”拉普兰德舒服地呻吟着,放松身体任凭蓝毒摆布。这个位置,蓝毒的毒针可以直接插进她的后脑。这种刺激的想象令她喜悦得发疯,甚至呼吸都有些火热。她闭上了眼睛,听到身周的水在哗啦声中搅动。

  

   拉普兰德有个习惯,任何时候都会在脑子里模拟身周所有人的位置,然后计算一遍每一个人如何扭断自己的脖子,自己又如何在那之前挑出每一个人的喉骨。这种推演无关这些人的身份,即便德克萨斯家的人也一样。格劳克斯在水里走到了她的面前,配合着蓝毒开始触碰她的身体。蓝毒仔细按摩肩与背的同时,格劳克斯也轻轻握住了拉普兰德的足心。杀手小姐的足很粗糙,即便在水里也能感受到茧子与手指的擦碰。格劳克斯微微向上用力,将拉普兰德的双腿也托举起来——一个令人绝对放松的姿势。

  

   好,这样真的很好。拉普兰德紧绷的肌肉开始松弛,这种把时刻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把身体交给旁人摆布的感觉令她兴奋至极。蓝毒身体前递,把腰胯部也浸到水中,用自己柔软的胸口抵住白狼缠着纱布的脑袋,素手顺着拉普兰德逐渐松弛的肌肉向下施力。瘦到可以摸到肋骨的侧腹,一直到下方分明的人鱼线。忽而抬起双手从腋下穿过,刺激着饱满的乳球。

  

   适当的性刺激在按摩中是有必要的。拉普兰德也并不避讳,毕竟之前的任务里,自己和蓝毒的光身子早就看光了,甚至连满身精液的样子都看了个遍。蓝毒的力道又增添了几分,手指进一步陷入乳肉,不知是不是带着几分嫉妒。

  

   “拉普兰德小姐,这里还是有些僵硬啊,不如上来,好好按摩一下。”蓝毒笑道。不等拉普兰德有所反应,便默契地同格劳克斯一起发力,将白狼一丝不挂的身体整个抬出水面,平放在大浴池旁早已准备好的休息床上。

  

   “唔欸?”难得发出一声惊讶,等到拉普兰德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经被蓝毒以温柔但不容置疑的形式压制在了头顶。“这次任务多亏了拉普兰德小姐,不好好报答一下怎么行呢~”

  

   “蓝毒,这样是不是……”一旁的格劳克斯有些犹豫。她向还泡在池子里的薇薇安娜那里扭了两下头,似乎对于在身为主人的烛骑士面前这样做不太合适。薇薇安娜看到格劳克斯的神色,笑了一下:“没关系,你们玩得尽兴就好。如果要按摩的话,休息床旁边的格子里有可能会用到的工具。”

  

   蓝毒依言打开了暗格,里面的东西意外的齐全。除了按摩所必要的蜂蜜精油外,还有数枚粉红色的跳蛋和一根伪具。想不到薇薇安娜还真的准备了这些。

  

   蓝毒打开了蜂蜜精油,双手掬起一捧涂抹在拉普兰德的身体上。白狼布满伤疤的皮肤突然多了一层颜色更深的覆盖,少了几分戾气。用手将油质推开、抹匀,尤其是双乳要细细地来回搓揉,像做蛋糕时揉搓面团儿一样,让每一分乳肉上都浸满暧昧的液体。然后手掌从乳沟竖切向下,结实的小腹也好好好按压,把腹肌间留存的力气也一并泄去。蓝毒感觉到每一块腹肌和自己的手掌间都镀上了一层油膜,随着白狼的呼吸上下浮动,像是烤箱里新出炉的面包。最后,手儿顺着小腹滑落,没入股沟之中。

  

   “格劳~”蓝毒轻唤了坐在一边的格劳克斯一声,同时不怀好意地在拉普兰德的阴唇上揩了两下,稍稍没入一个指节。拉普兰德闷哼了一声。杀手小姐的小穴很紧,肥厚的外沿中间闭合得也如处女般仅存一线,几乎看不到之前纵欲带来的影响。但蓝毒也并不急躁,让格劳克斯帮着把拉普兰德翻了个身,又开始用精油涂抹线条分明的裸背。

  

   “要加上些小玩具么,拉普兰德小姐?”蓝毒一边按一边问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轻轻掰开拉普兰德的臀瓣,暴露出光滑的小穴,让格劳克斯把开启的跳蛋塞进去。由于早就用精油润滑过的缘故,进入并不困难。然后是菊穴。蓝毒轻轻撸动着白狼的尾巴,把散乱的发丝通过精油一点点捋直,来回上来撸动。同时二指探入合拢着的赭红色后庭,轻轻撑开便可看到挂着肠液的肠壁。蓝毒从格劳克斯手中接过跳蛋,用手里剩余的精油精心润滑,然后小心地塞了进去。

  

   “唔啊啊啊啊啊啊!”一连串的刺激让拉普兰德也感受到有些难以自持。在这难得的完全放松的时刻,她也不再压抑自己,舒爽的呻吟声毫不掩饰地从嘴里漏出。蓝毒用手指玩弄着顶到她菊穴里的跳蛋,示意格劳克斯再把两边的跳蛋都调大一档。拉普兰德的身体忽而绷紧忽而放松,在休息床上呈现出美妙的反弓形。

  

   与格劳克斯合力将拉普兰德扶坐起来,蓝毒在自己身上的浴巾打在腋下的结轻轻一扯,早已湿透的浴巾便落在地上,露出安努拉女孩清纯纤美的肉体。她轻易分开拉普兰德已经火热酥软到动弹不得的双腿,还未触碰到小穴就可以感觉到跳蛋在里面卖力的动作。蓝毒把拉普兰德的一条腿推到床面,保持门户大开的样子方便自己品尝。与此同时,格劳克斯也配合着蓝毒,从后面抱住了拉普兰德,手指在脊背上缓缓滑下,又探入了菊穴。

  

   “呼啊……嗯……”水意外的不少,蓝毒在舔舐着拉普兰德下体的同时,也用另一只手悄悄在下面抚慰着自己。薄薄的春水顺着拉普兰德的下体滴落到蓝毒的肩和颈,又在蓝毒自己的手儿上跳着舞,纾解着一路上积攒的压力。“还可以么,拉普兰德小姐?”

  

   “唔……不错,但可以再激烈点。”拉普兰德开口道。论体力,她还是更胜一筹。蓝毒有些微喘,但她还是示意格劳克斯把跳蛋调到最大,同时也给自己塞了一个。潮水般的快感开始同时侵袭着她和拉普兰德的身体,在裸体如此之近的时候这种欲火更是彼此感染着。蓝毒由蹲姿改为下跪,更加卖力地用舌儿直接探入白狼被跳蛋折磨着的蜜道。格劳克斯也配合着用手指把跳蛋在肠道内顶得更深,蓝毒的舌头甚至能直接能隔着一层肉壁感觉到另一个跳蛋的律动。同时格劳克斯的双手从拉普兰德腋下穿过,反复揉捏着水球一样挺立的乳球,不算熟稔的手法,但是这种情况下只是按压葡萄一样勃起的坚硬乳头也已经足够。

  

   “呀,拉普兰德小姐……哈……喷得……好多……”冷不防的,一道热流喷溅上蓝毒的面孔。近距离体会着白狼身体的抽搐,还是在格劳克斯的注视下,这种感觉让蓝毒的下体也在下一刻抵达了顶峰。她喘息着离开了拉普兰德,差点儿趴在地上。但她还是努力地爬起了身,整理着自己凌乱的粉色发梢。拉普兰德也已经瘫软在了休息床上,分不清是谁的汗水、爱液或者泪水把铺在上面的毛巾弄得一塌糊涂。

  

   “蓝毒小姐的手法真是熟练呢。”声音从背后传来,原来薇薇安娜不知何时也从浴池中起身,端坐在一边看着这里的绝景。烛骑士的身体也只裹着一层浴巾,斜坐在躺椅上的她,新濯的金发散乱在雪白带着蒸汽的毛巾上,几乎像是画中走出的人儿。蓝毒重新在浴池边沿坐下,赤足浸在水中,拉过漂浮的碟子往嘴里塞了两片水果来补充水分。“烛骑士对这种事情也有研究么?”

  

   听懂了蓝毒言语中的意思,薇薇安娜哑然。是啊,比起《红酒报》的无数忠实读者,真正熟悉烛骑士的人都知道她的为人。又有谁能想到,烛骑士的宅子里真的有一个虽不是红酒池但也可容几人同时入浴的贵族浴池,而旁边的暗格里还会有如此多用于情趣的道具呢?

  

   “在我成为骑士之后,一直没忘记高塔下的家乡。那时,我的收入几乎全部投资给了莱塔尼亚边陲山区里的产业,帮助他们建设移动城市,兴建各种现代化设施。一开始被红酒报诽谤的时候,我自己也十分愤怒。我做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可是在流言与盲从之下,是那么无能为力。”

  

   “可是您一直没有放弃在为家乡做事。”蓝毒看着薇薇安娜。多好的人,为什么亟待重建的伊比利亚就不能出一位这样的骑士呢?

  

   “是的。”薇薇安娜点点头。“我并不自诩什么圣人,更不敢说自己有多么伟大。曾经我居住在高塔之上,那里的空间很小很小,唯一能俯瞰的就是下方山峦间的一块小湖。从上方往下看去,美得如同嵌在天地间的一块无色翡翠。但我根本不可能下去游玩。那时候我就想,如果以后我能够自如选择居所,一定要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湖泊。可是比起他们塑造的那个我来说,我发觉自己居然如此的‘好’。甚至一些内心只敢想想的事,却可以被他们随意发挥成我已经做过,且大众都认为我做过的事了。”

  

   “在流放结束后,我就修建了这座池子,每天没事的时候便躺在里面,想象着那片家乡的湖,偶尔也想想所谓的红酒、男仆和豪华宅邸,所有这些败坏了我名声的东西,哪怕我一刻都不曾真正拥有过。”蓝毒用心地听着。是啊,烛骑士不是无良报业凭空捏造的那个花天酒地的浪荡女子,也不是迈过了诽谤的那一部分人所歌颂的高洁良善到完美的女性。烛骑士就是薇薇安娜·德罗斯特,一个来自莱塔尼亚高塔上的贵族私生女而已。

  

   “薇薇安娜小姐,这些东西恐怕我们是无法满足您了。不过,您要不要也试试刚才的按摩?”蓝毒笑着端上水果。薇薇安娜稍稍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下子我们可真要当‘绑匪’了哦,德罗斯特小姐。”

  

   休息床上重新换好了毛巾,薇薇安娜脱下浴巾,顺从地平躺在上面。金发映衬出她雪白的躯体,女性的柔美身段在骑士竞技中锻炼出模特般耀眼于舞台的匀称身材,那是卡西米尔最美丽的金盏花。蓝毒赞叹地吸了口气,把精油涂抹在双手手掌。

  

   “不过,这次是劫色呢。”

  

   “嗯~上来就摸那里的话,是不是有些急了?唔——”薇薇安娜的微喘声将蓝毒拉回现实,或许是那乳房太过诱人,本应尽职尽责的按摩师将那里选做了第一个着力点。满掌的精油从线条优美的乳峰上淌落,仿佛烛骑士的乳房就是两枚形状特异的高耸蜡烛,正在向下流淌着由玫瑰色的火焰般的乳首凝成的烛泪。

  

   将错就错,手指在乳丘的弧线间跳舞。虽然都拥有一对令人赞叹的乳房,但不像拉普兰德在瘦削身体上挂着一对乳球带来的冲击性,薇薇安娜的胸型却偏向平缓,与她高挑的身材糅合成极为协调的曲线,更加能够折服任何挑剔者的审美。蓝毒的手在烛骑士的胸口缓缓游走着,描绘出莱塔尼亚舞曲里才会有的隽美弧线。

  

   “做得不错嘛,小青蛙。”恢复了体力的拉普兰德在一旁喝着饮料,突然看到格劳克斯在翻找着蓝毒刚才打开的暗格。她好奇地走上前去,看到格劳克斯从里面翻出一个标签为“电子元件”的纸盒。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啊……哈……”另一边,蓝毒的手法也很快地让薇薇安娜进入了状态。她引导着薇薇安娜翻过身,精油均匀地抹上埃拉菲亚那一撮短小的鹿尾,蔓延到整个雪臀。暖色调的灯光被油膜映照着,仿佛灯火晚宴中央最可口的珍馐。薇薇安娜完美的胸型随着俯卧而紧贴在床面,压成均匀的乳饼,随着每一次喘息跳动着。至于下体自然早就被塞入了跳蛋。蓝毒细心地把薇薇安娜的一头金发拨向两边,不让一缕发丝有遮盖后背的机会。双手忽而从后腰沿脊椎两侧推到肩胛,而后沿着手臂内侧一路按压下去,手指按下的地方,弹性十足的肌肤恢复原状的同时,漾起的红晕四下扩散着,美不胜收。

  

   “蓝毒小姐……按得好厉害……”身体已经彻底酥软下去,薇薇安娜趴在床上喘息着,下巴却突然被抬起。一个略带血腥味的狼吻。薇薇安娜有什么冰凉凉的液体从拉普兰德的舌头递到她的嘴里,咕咚一声。白狼娴熟的吻技根本不容她有所置疑,直接强令她咽下口中的液体。拉普兰德坏笑着擦了擦嘴,向薇薇安娜展示着手中酒红色的瓶子。

  

   这种药如果不稀释的话……

  

   几乎没有给薇薇安娜任何思考的时间,一阵冲击性的刺痒和快感又从脚底传来。是格劳克斯悄悄握住了她的双足,手指在足心上按压着穴位。腹中点起的欲火、拉普兰德送进嘴里的媚药、足心被按压把玩,三人的分工刺激令这位让整个卡西米尔为止倾倒的美人欲仙欲死。本来是受人玩弄的她,也主动地配合三人的刺激,在床铺上上下错动着自己的身体,让压在身下的乳首与床单充分摩擦。从未有过的体验让薇薇安娜香汗淋漓,通红的脸儿上被汗水黏住的纷乱发梢,光洁的身体上精油、汗液与爱液交错着淌落,在身体下方拉出黏腻的拉丝。

  

   “看起来是时候了呢。”蓝毒把已如一滩春水般瘫软的薇薇安娜扶下床,让她变作跪姿趴在大浴池边沿。这个角度,薇薇安娜正好能够看见自己在水中的影子。那是被玷污的金盏花,雨露润湿的花瓣里呈现着平日所不拥有的美丽。她自己竟也有些痴了。

  

   像是池边饮水的鹿儿被狼扑倒,咬破喉咙。拉普兰德从侧面拥住了薇薇安娜,一手伸到她身下按揉着那对自然下垂的双乳,用手指挤压乳粒,嘴巴一下便含住了小巧的鹿耳。锋利的牙齿闭合着、撕咬着,用近乎伤害的方式传递情欲。

  

   薇薇安娜·德罗斯特,卡西米尔的金盏花。她孤独于故园和卡西米尔之间,被流言孤立、被世人所不解。她在世人面前保守了太久太久,以至于忘记了如何去放纵。可是,这片浴池便是属于她自己的乐园。把最后一点精油全数挤在曲线优美的肩胛上,格劳克斯接替了蓝毒的位置,不停地用双手替这位骑士调整着状态。金发被精油粘在皮肤上,凌乱的美感更加真实可人。

  

   蓝毒启动了伪具,从后面将它缓缓推进了薇薇安娜的身体。一切都已经就绪了,只待最后一样东西探入女性最幽深的谷地,促使一切都随着腔肉剧烈的震动被搅得乱七八糟。跳蛋更是被顶到更深处加深了这种刺激。剧烈的高潮让薇薇安娜的大脑一片空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飞了起来,跟随浴池里氤氲的热气飘荡开去。而在她瘫软的肉体旁边,蓝毒再度吻上了格劳克斯,再加上见缝插针的拉普兰德,暧昧的声音再度响起……

  

   淫戏一直到深夜才结束。换上睡衣的蓝毒舒服地抻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一出浴室,宅邸的简朴与素雅立刻扑面而来,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格劳克斯已经睡下。蓝色的帽衫仍然挂在衣帽架上,她摘下帽衫,从帽子内侧不起眼的袋子里摸出一叠有着卡西米尔官方印戳的纸质文件,打开台灯,在昏暗的光下写道:

  

   致博士:

  

   各国干涉军在卡西米尔的编制、部署和现行行动计划已由耀骑士临光交付我等。不日即可送抵“红色高卢王”列车司令部。干员拉普兰德、蓝毒、格劳克斯也将在开战之前撤离卡西米尔。

   开战之后,存在耀骑士的禁足状态成为常态的可能,但她已经在那之前发展了烛骑士作为我们新的联络员。日后的接头地点建议改为大骑士领郊外的烛骑士宅邸。

   以上

  

   干员蓝毒,1100年3月26日

  

  

  

  

   *西班牙语“海蛞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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